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在短短兩天時間內,江寒再一次身處險境,使他有生之年從未有過現在這般渴望力量,是以暗下決心,今後若是有修行之資,定要努力修行,生殺予奪大權絕不落入他人手中,自己的命自己做主。
可是,一想到自身資質,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三年之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他卻僅僅突破鑄體三重境。區區三重,在這個世界連螻蟻都算不上,別人想殺你,隻需意念微動,便化作一撮灰燼。
鑄體,是修煉最底層也是最基礎之境,之後便是煉氣,聚合,化形,再後則是需要通過宗門乃至中州對包括但不限於自身、裝備、心法、秘技、奇靈神獸等進行綜合考核,封號分下中上三品玄士,玄師,宗主(宗師),領主,大領主。每一階的實力差距、待遇與難度都是天壤地別。
這不由得讓江寒心生不忿:別人穿越三年,金手指、美女、小跟班和能力要啥有啥,我什麼都沒有,不公平啊!
然而這個時候,江寒心裏又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你想一夜暴富嗎?你想一夜成名嗎?你想資產過億嗎?寶貝,你想開著蘭博基尼泡妞嗎?你想拿鈔票點煙嗎?你想成為世界的主宰嗎?那還在等待什麼?洗洗睡吧!”
休提叨絮
話說江寒駕鶴歸去途中,仙鶴發現有人正在欺淩劍宗女弟子,便向著那人背心疾刺而去,速度奇快,不料那人反應更快,電光火石間仙鶴被一腳踹飛,之後便有了江寒所見到的那一幕。
“嗬!”吳玨冷笑一聲,將那把六齒麒麟大刀隨意抗在肩上,一手叉腰,肥厚的嘴唇上揚,露出一副奸笑,譏諷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那個放著好好的男人不做,偏要做女人的死人妖白絮飛啊,不過你放心,老子對你沒興趣,不過你若是也要壞我好事,咯,那就是你的下場。”吳玨朝著已經斷成兩截的屍體努了努力嘴,以示威懾。
“哼!”白絮飛身在空中,打量了一下江寒,但見其短發樹立,長方臉蛋,劍目眉星,唇方口正,鷹鉤鼻,頗就幾分灑脫英武之氣。再看吳玨,隻覺歪瓜裂棗,不忍直視,便冷哼一聲道,“大言不慚!廢話少說,要麼滾,要麼死!”
“好啊。”吳玨提著刀,翻了一個跟鬥,與白絮飛平行對立而站。
離得近了自是看得更清晰了,見其白發披肩,麵如白玉,又見其柳葉彎眉,明眸皓齒,好生俊俏,眼裏邪淫之意更甚,以至於大感惋惜道:“生得倒是如花似玉,可惜是個男人。”
此二人空中罵陣,以江寒現在的功力顯然聽不見,隻能隱約看見吳玨率先發難,數道火舌直逼白絮飛,隻見白絮飛身未動,便已化作一道紅色殘影出現在了吳玨身後,抽劍便使出一招橫掃千軍。
吳玨察覺到身後異常,亦然化作一道殘影,使出一招野火燎原,頓時天空火光乍現,範圍極廣。
就在火光衝天之際,異象徒生,隻見火光之中出現了一點晶瑩,隨後擴散開來,所到之處火光盡滅,很快火焰便被吞噬殆盡。卻是白絮飛使出的一招冰封萬裏。
不待吳玨反應過來,又有幾條寒冰巨龍自冰層破繭而出,張開血盆大口直取吳玨。
吳玨見狀,眉頭微皺,當即橫刀立馬,加速體內真氣流轉,心念轉動,轉眼一巨大的火焰聖盾憑空出現在了麵前。
冰龍無所畏懼,直撲火盾。隻聽‘轟轟’幾聲巨響,如同晴天霹靂,震徹天地。數道冰龍撞擊在火盾之上,頓時火星碎晶飛濺,並激起陣陣能量圈,向外疾速擴張,連天邊的雲彩都被橫掃一空,如同石頭落入水中,激起的陣陣漣漪。
撞擊之後冰龍便化作一道晶瑩齏粉,最後消失不見,而冰層還在不斷生出巨龍,前赴後繼的撞向火盾,炸雷之聲不絕於耳,正如‘壯士一去不複返’。
一時間江寒竟然看得呆了,如此壯觀的場麵還是生平第一次見,今天發生的事情一次次刷新著他的認知,使他對強者越來越著迷。
江寒呆呆的望著天空,即使那由碎冰化成的‘雨水’傾瀉下來,其中還夾雜著大小不一的冰塊,他也不以為然。
正是一場奇特的‘冰雹’,範圍之內,大地已然瘡痍滿目,而江寒仙鶴以及那個女子卻未傷分毫,似冥冥之中,自有人暗中保護。
片刻之後,冰層巨龍火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數以千萬計的烈焰刀與寒冰劍,它們占據了整個天空,起初對立,隨後便撞擊交織在一起,相互攻伐。
其場麵之壯觀,速度之快,比那萬道閃電齊鳴,過猶之而無不及。
這便是玄師的較量,江寒自然不知,他隻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