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楊沒搭話,隻是笑了笑,然後喝了口茶。
過了一會,他對沈言秋:“我想和沈總好好聊一聊,能否去書房?”
“可以。”
“恩恩,扶我去書房。”顧懷楊看了看顧予恩道。
“好。”
顧予恩將顧懷楊扶到書房做到椅子上,然後看了眼沈言秋。
“你先出去吧,我們聊一聊。”
“哦。”
顧予恩不放心的一路三回頭,最後拉上門出去了。
“請坐。”顧懷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沈言秋拉開書桌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不知道顧總想和我聊什麼?”沈言秋淡淡一笑。
顧懷楊也笑了笑,他坐直身體,讓自己保持著有威望的樣子。
“我聽恩恩了你們的事,首先,我非常感謝沈總之前對我女兒救命之恩,還有之後的協助之意,非常感謝。”顧懷楊頷首低眉。
“顧總,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沈言秋淡淡地道,那語氣仿佛就是很順手的那種。
顧懷楊看著沈言秋,若有所思的問道:“沈總,你究竟想從顧家或者是易陽得到些什麼呢?”
沈言秋靠在椅子上,徑直看向顧懷楊:“不知道顧總為何會這麼問?”
顧懷楊抿嘴笑了笑,:“沈總,忽然入股易陽,這已經很令我費解了,後麵又和易陽合作項目,再接著又找律師幫我女兒打官司,之後,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多次救了我女兒的性命,之後在顧家麵臨危機時,又娶了我女兒,還幫我看病,幫我女兒奪回易陽,這一連串的做法,我很不能理解。”
也難怪顧懷楊會懷疑,會多想,主要是沈言秋出現的時機都很準,也很微妙,如果不是刻意的,恐怕出來沒人會信。
顧懷楊頓了頓,又接著道:“你們都是商人,都知道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你的生意比我的大多了,我不管怎麼想,都不想不通沈總這麼做的理由和目的是什麼,沈總可否解答一下呢?”
沈言秋沒有立馬回答他,而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還用手撥了一下,然後起身走到牆邊,轉身彎著背靠在牆上。
之後,才緩緩道:“我是商人,沒錯,可商人也會做善事,這個很難理解嗎?”
“可為什麼偏偏是易陽,偏偏是恩恩,沈總這個善事做的還真有針對性。”顧懷楊帶著嘲諷的語氣調侃道。
沈言秋也不在意,垂眸笑了笑,“有些事情,我無法向顧總解釋,不過……”
沈言秋大步走到書桌前,就那麼居高臨下看著顧懷楊,表情很是嚴肅,眼睛裏的情緒也很複雜。
“我對顧總,對易陽,甚至對顧予恩,都沒有不好的心思,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的話,或許就是緣分吧,我不會請求你相信我的話,但請相信她,她為了你,為了易陽,那段時間真的過得很累,我隻是不想讓她那麼辛苦而已。”
沈言秋的話,語氣很淡,眼神很冷漠,但顧懷楊發現,他在提到恩恩的時候,眼裏會閃爍明亮的光,就像是皚皚雪原中看到溫暖的種子一樣。
顧懷楊和沈言秋打交道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話,他沉默寡言,還冷若冰霜。
但今他卻了這麼長的一番話,甚至顧懷楊覺得他似乎也沒有那麼冷漠了。
忽然,顧懷楊明白了,或許是他多想了,又或者是他太偏見了,可能他們之間真的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子。
“我明白了,謝謝沈總的提醒和坦白,既然你是以顧家女婿身份來的,那麼如果可以的話,可以不用顧總,顧總的叫我,而且,我現在也不是董事長了,隻是一個大病初愈的老人而已。”顧懷楊笑著道。
能這些話,明顧懷楊終於釋懷了,沈言秋雖然有些時候不近人情,但品性什麼的,基本沒什麼流言蜚語,而且他也相信恩恩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