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夜諾拚命的用手鏈擦眼睛。
翠綠的玉珠子裏,終於有些許的綠色能量進入了他的眼中。瞬間,眼前的景物就變了。幹淨整潔的房間,變得邋遢不堪。
無數的黑暗粒子飛舞,將射入的日光也遮蓋的烏煙瘴氣。戾氣鋪蓋地,看得人窒息。最可怕的是,神情和藹的伯母,那臉上的笑也變了。她渾身灰土色,麵色猙獰,地上堆滿塵埃,就連她渾身上下,也染上了一層肮髒。
那是血凝固後產生的痕跡。
伯母不知道已經死了多久,就那麼直盯盯的用凸出的眼珠子死死盯著他看。夜諾打了個激靈,她手裏的哪裏是什麼水果,分明是內髒。
人類的內髒。
夜諾看著伯母空空的肚腔,笑容完全停止了。這位伯母還真是特別客氣,將自己的內髒都掏出來招待自己了,但是無功不受祿啊喂。
他現在,隻想逃。
再看海安的寢室,同樣變了模樣。
房間內女生的味道蕩然無存,海安身上裹滿了戾氣,猶如一團黑乎乎的行走的汙穢。一根黑色的粗繩索掛在女孩的背上。
不,不光是海安,就連伯母的背上也掛著一條黑色繩索。
這對母女猶如行屍走肉,又如提線木偶,一舉一動都被繩索背後那雙無形的手操控著。她倆在繩索的操縱中話,行走,發出陰森的笑。
夜諾一頭冷汗,不由得向後一退再退。妄圖衝過走廊,衝到大門口,拉開大門溜走。但是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正當他跑到客廳的時候,一個黑乎乎的高大身影從寢室裏飄蕩了過來。
這身影同樣被黑色繩索附著了,一瘸一瘸的擋住了唯一能夠逃出去的門。
“奶奶的。”夜諾大罵。
三人背後的繩索並不是物質層麵的東西,它們穿過牆壁和窗戶,向無窮遠的遠處延伸,但是方向,仍舊是西方。
無論是張月,還是文惜,甚至是海安家裏出現的繩索,全都是朝著西方延伸。或許操縱著這些繩子的詭異東西,就在春城的西方某處躲著。
“手鏈裏的綠色能量能夠打散暗物質能量,不過剩下的不多了。”夜諾低頭看了一眼他的翠玉手鏈。
三顆玉珠中,已經有一顆半黯淡了下去。他需要做個決定。假如在這裏用綠色能量將海安一家三口的黑色繩索割斷,他很有可能失去最後的依仗。
“還是想別的辦法吧。”情況還沒有糟糕到要用上保命的玩意兒,至少夜諾是這麼覺得。
他迅速的在大腦裏構建四周的地理環境模型,大門走不了,但是窗戶能走。不過這兒是三樓,跳下去以他的身子骨,估計是要進急救室的。
所以否決。
三個提線木偶慢吞吞的,帶著一臉死氣朝他靠近。
它們將手抬起,顯然是很熾熱的想要好好招待自己一番。
(感謝古月輕羽,讀者1478等讀者的打賞。最近趕稿順利,更稿時間改為早上8點,以及晚上8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