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嘿嘿兩聲,又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節車廂要出事。而且不是夜先生你這種普通人能夠摻和的極端可怕的事。我這裏有一張別的車廂的票,希望夜先生能離開這兒。”
夜諾笑起來,他看的正起勁,哪裏舍得離開:“不了不了。這裏有趣的很,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稀奇的大場麵。”
不光光頭男,就連季筱彤也察覺到夜諾不對勁兒了。這家夥哪裏是粗神經,明明就是缺幾根經。正常人看到剛剛無法解釋的一幕,不遠遠的逃開才怪。他可好,不光賴在這兒了,還很興奮。
這特麼,是正常人能幹得出來的事嗎?
“媽的,不要給你臉不要臉。”匕首男怒了,上前就想將夜諾從聖女旁邊的椅子上拽出來。
老三是他最好的兄弟,兄弟死了,他正窩著一肚子的火。
夜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已經足夠靠近的老四不知為何,突然心裏湧上一股強烈的涼意。他的手就快要抓到那子了,卻無論如何都不敢真的抓下去。就仿佛,那平平淡淡瞥了一眼的普通男生,並不是真的普通。
其餘人很詫異,一直毛毛躁躁的老四,今怎麼學會收斂情緒了。
“這子,有點古怪。我怎麼有點悚他!”老四也不解,他嘀咕著,猶豫不決。自己的第六感一直很強,總覺得這一爪子抓下去,他的手就沒了。
但這怎麼可能?
無論他如何想都想不通。夜諾仍舊坐著,笑的看似很單純,猶如鄰家沒心沒肺的單純鎮青年。
“老子倒要試試,隻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匕首男一咬牙,手掌再次抓下。就在他的手足夠靠近的時候,一隻纖細白皙的絕美手掌,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他的臉上。
老四慘嚎一聲,被扇飛出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出手的季筱彤也一臉疑惑,有些傻的看著自己那隻打飛老四的手。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突然毫無預兆的攻擊自己的手下?
老四掙紮著從幾米開外的地方站起來,捂住腫起來的臉。可想而知,這一下到底有多重。他有點蒙,奶奶的,聖女打自己幹嘛?難不成這個普通男人其實是她私藏的姘頭?
季筱彤壓下疑惑,瞥了夜諾一眼後,雲淡風輕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得,搖頭道:“就讓他在我旁邊吧。如果他有問題,我會親手殺了他。”
“有意思。”夜諾向後靠了靠,背部舒服的貼著椅背。平靜的臉下,卻也同樣詫異。老四的第六感沒有錯,如果他真的攻擊了夜諾,夜諾肯定會反擊。
至於打不打得過,夜諾心裏沒底。
難道身旁這個女孩那麼敏感,自己不過稍微運起體內的力量。她就察覺到了危險?不,也不對。
但是季筱彤實實在在的一巴掌將想要襲擊自己的手下給打飛了,這,該如何解釋?不止是季筱彤,就連他自己都沒辦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