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經常活在對未來的美好想象和對未知的巨大疑問裏。
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自己的幸福,自己的欲望。
她的幸福是什麼,她的欲望是什麼呢?
或許,她已經不需要煩惱了。
今下著雨,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城市,每每下雨的時候,仿佛就會蒙上一層淒涼。
雨,代表著憂鬱。
也代表著,輪回。
夜諾慢悠悠的從出租車上走下去,看著空的雨打在地上,濺起水花。他掏出傘,撐開,然後跺了跺腳。
飛濺的雨水,給腳上的黑色皮鞋,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不喜歡穿皮鞋,也不習慣穿正裝。可今,他不得不穿。
順著路一直往前走,來到了一戶別墅前。這套別墅裝點的很優雅,一磚一瓦,都凸顯出主饒獨特韻味和性格。
別墅的牆頭,幾根白色的竹子探出頭來,雨水打在竹葉上,啪啪作響。夜諾站在門口,發了一會兒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沒有人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的感情色彩。他的臉上,仿佛戴著一張麵具。
別墅門口放著一個吊念的牌子,很大,很大。牌子下方,擺放著許許多多各種各樣的花圈。
這裏,正在舉行葬禮。
花圈的數量,顯示這葬禮主饒家庭,家世極為顯赫。
夜諾手裏捧著一束白菊花,他是來參加葬禮的。參加一個老朋友,一個認識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的葬禮。
他看了看挽聯上寫著的名字——慕婉。
夜諾微微點零頭。
嗯,沒有走錯。
然後他又踏了踏這算穿不慣的黑頭皮鞋,將鞋上的水汽盡量甩開,這才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了進去。
“諾,你來了。”葬禮在大廳舉行,這個偌大的幾乎有三百平米的大廳中,已經站滿了人。
許許多多穿著黑禮服來吊念逝者的人。
其中兩個穿著黑衣的中年人,他們坐在一個水晶冰棺前,女的妙容較好,哪怕已經四十七八歲了,仍舊保留著年輕時候的風韻。
這女子,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風靡人間的尤物。不過現在卻對著冰棺,不住的哭泣。
而中年男子長相普通,但是麵容剛毅,氣場極高。他看到夜諾走進大廳後,站起身迎了上來。
他的眼眶紅紅的,似乎在忍住不哭。他用力拍了拍夜諾的肩膀,歎了口氣,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婉婉生前最喜歡你了,知道你來看她,一定會很開心的。”中年人帶著夜諾走到冰棺前,夜諾向裏邊隻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價格不菲的冰棺裏,沒有慕婉的屍體。如夢似幻的燈光下,空蕩蕩,隻有一件衣服。
這是個衣冠葬。
夜諾將手中的那一束菊花放在冰櫃中,繞著冰櫃走了一圈後,這才緩步來到慕婉的遺像前。
女孩的嘴角帶著笑,她笑起來很甜很美,柔順的黑色長發輕輕的披在肩膀。笑的時候,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皓齒和兩個恰到好處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