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的長江大橋下，水深就超過了三十米，而江西湖北交界處的一個叫做牛關嘰的地方，水深據測超過103米！也就是超過了30層樓高。”
老顧打了個冷顫：“我看這裏的水，遠遠比那牛關嘰深邃的多。最怪的是，我們是順著航道進來的，既然這水域的水和長江聯在一起，怎麼會河中沒有任何水生物？太詭異了。”
夜諾突然抬頭，問了一句：“你們知道測不準定律嗎？”
話音落地，滿船的人都懵了懵。
老者撓了撓頭，幹笑道：“我是巫人，也就上過幾年學，那個測不準定律，是什麼除穢術嗎？”
“巫大人，測不準定律，好像是一種物理定律。”打撈公司的經理鄧浩重點大學本科畢業，勉強知道這個定律的存在。
“夜兄弟，你提到這個定律，和我們現在的處境有聯係嗎？”
“有！”夜諾解釋道：“這個定律是海森堡在上個世紀提出的，基礎理論太深奧，我就不太多了。隻要你們曉得，在微觀層麵上，用傳統的方法測量，電子是沒有運動軌道的。
一個電子的動量和位置是不能同時確定的。就如同我們現在用聲呐測量長江的底，或許，永遠都測量不到。”
船上的人都沒聽懂。
老估：“夜兄弟，你就直接結果吧。這個測不準定律，能救我們出去嗎？”
“能！”夜諾點點頭：“給我紙筆，跟著我的指令，一秒鍾都不能遲疑。我們就能出去。”
夜諾在這詭異的江水中，分明察覺到了什麼。他卻並不明著解釋，在駕駛室裏，抓過紙筆就算起來。
一個個密密麻麻的公式被他寫出來，立公式，解公式。
慕婉拖著腮看著夜諾聚精會神的模樣，眼中全是崇拜的星星。自己男人認真的樣子，真帥，帥的她挪不開眼。
夜諾越寫越快。
在牛頓力學中，對一個運動的物體，能夠同時準確地測量它的動量和所處的位置，這是毫無疑問的。例如，公路上行駛的汽車，任一時刻的位置和速度都能夠被準確地測量，像測到了車速卻不知道汽車在哪裏這樣的怪事，在日常生活中是不會發生的。
同樣，在這片水域中發生的事，在正常的長江上，也不可能出現。
那必定是某個地方出了錯。造成出錯的原因，非常的多。根據奧卡姆剃刀原理，如無必要，勿增實體，最簡潔的原因，恐怕就是真相所在。
原子、分子、正常、不正常。
他解公式的速度也越發的快，快的人目不暇接。全船的人都盯著他的手，看著他的手在草稿上飛舞，卻沒有人看得懂他寫的公式，更不知道他在幹啥。
“那子到底要幹嘛？”鄧浩堂堂高材生，隻看到第二行就徹底放棄了，更不要別的人。
老者一直在警惕夜諾，免得他弄出幺蛾子。他手裏暗暗掐了個手決，一有不對，就會發動慕婉背上的魚皮咒，讓這丫頭神魂俱碎。
公式越寫越多，足足十多分鍾後，夜諾終於開口道：“將船降低到15節，左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