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恐怖?”
廓耳朵頭皮發麻,隱隱覺得,隻要自己錯一句話,恐怕也會落得長騰的下場。
不,比長騰的還要慘,有可能掉落的是腦袋。
娜紮用手指托托筷子的下頷,筷子猛然張嘴,舌頭倏地伸出,桌子上的一根筷子便成兩段。
這一幕偏偏隻有廓耳朵見到,身上湧起雞皮疙瘩。
這隻的變色龍極為危險,這是廓耳朵的感觸。
偏偏這個時候,娜紮又開口了。
“廓耳朵,你的錢就是我大姨丈的錢,那你現在就轉給他,我姥姥就同意我大姨嫁給大姨丈了。”
嘿!屁孩都成精了哈!廓耳朵臉上的肌肉猛縮,上麵還很疼呢。
“筷子,餓不餓啊……”娜紮繼續把玩著筷子的下頷,那奶奶的萌音很可愛,但聽在廓耳朵的耳朵裏,就猶如催命符一般了。
我去你個屁孩!明擺著就是要將自己的錢充公啊!既然話到這個份上,廓耳朵當然不能不表態了。
“是,是的,我的錢就是君老大的錢。”
廓耳朵勉強一笑:“君老大,您私人賬號給我,我將錢轉賬給您,都一樣的。”
他的聲音幾乎難抑悲痛了,幸好他的臉腫得不像樣,沒人能看清他痛苦的表情。
“好吧。”
張進君表現得很不願意,實則是很怕廓耳朵反了。
逼急的話,狗也會跳牆的。
報出賬號,廓耳朵不敢怠慢,將三百萬元夏武幣轉進了張進君的私號。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打拚而來的錢,轉眼間便成了別人的,好比一把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溫慕妮親眼所見,張進君的確長本事了,既然這錢已到賬,她也就沒理由反對女兒跟他走一塊了。
“好吧,這事就這麼算了,今晚回家一趟,一家人吃個團圓飯。”
溫慕妮甩甩頭發道:“我現在去做個頭發。”
“媽,媽……”林芭兒徹底鬆了一口氣,拉著張進君的手來到老媽麵前,想聲謝謝,謝謝媽媽的原諒,可,已是泣不成聲。
“回去吧,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溫慕妮著轉身便走。
她並沒有走出麗鴻酒店,也沒有真的去做頭發,而是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房門,眼淚嘩啦啦落下。
“芭兒啊芭兒,你以為騙得了老媽我麼?”
其實,溫慕妮早就看穿了張進君,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很害怕廓耳朵。
她雖然不知道當中的原因,但也知道,廓耳朵他們非常忌憚娜紮。
忌憚娜紮就是忌憚虎步,忌憚虎步就是忌憚孟浪。
廓耳朵轉賬的那筆錢,她能捕捉到他的不情願,分明就是受到了娜紮的威脅。
別看娜紮才五歲,這屁孩可不是一般人。
她是滔浪的女兒,注定就是個不平凡的孩。
還有,芭兒雖然化了淡妝,但做為母親,她一眼便看得出,女兒患有重疾。
她行動病懨懨,呼吸短促,溫慕妮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女兒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可能不疼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