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車門,被顧左一把拉了過去,又是一陣纏綿的熱吻。
“走了。”顧左不情願地結束了這個吻,踩下油門,跑車猶如離弦的箭很快就沒影兒了。
沈天愛心驚肉跳地往酒店方向走,拜托,這個男人能不能分下場合,顧忌一下她的顏麵啊,還好沒遇到熟人。
此時,一輛黑色麵包車出現在她的身後,從車上躥下幾個男人,從背後把她敲暈,拖進車子裏,整個過程很快,沒有人發現。
沈天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她坐在地上,手腳被麻繩緊緊地捆綁住,已經開始有點發麻,後腦勺因為受過重擊,巨大的暈眩感傳遍四肢百骸,她睜開眼睛看著四周。
這裏似乎是個廢棄的工廠,不遠處有幾台破舊的機器,已經生鏽,再近一點兒,地上零星散落著啤酒瓶、吃剩的盒飯、兩幅撲克牌,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惡臭,牆角裏偶爾躥過幾隻老鼠。
很明顯,她被綁架了。
而這個地方,就是綁匪的藏身之所。
她思前想後,把最近有過節的人挨個想了一遍,仍然沒有頭緒。
‘鐵門’吱呀一聲開了,伴隨著厚重的鐵鏈聲,如水的月光從門口透進來,首先出現的是地麵的三條人影,為首的那人影子特別矮小。
然後,那三個男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大概1米65,背部有些佝僂,年紀不大,約莫三十到四十之間,他麵部猙獰,凶狠地捏住沈天愛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你就是顧左的老婆?”
沈天愛冷漠地注視著他:“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她看到男人的左手是斷掌,整齊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感到一陣心驚肉跳,臉上卻不動聲色。
越是這種時刻,越要沉得住氣。
換做尋常女人,早就嚇得尖叫了,可沈天愛短短二十幾年的生命裏,經曆過生離死別,背叛和犧牲,練就了過硬的心理素質,她也怕,但她必須跟綁匪周旋,等待顧左的救援。
男人默不作聲地盯了她一會兒,才開口:“不怎麼樣,我就是想看看傳聞中被顧左疼到骨子裏的女人是什麼貨色,現在看看,很普通嘛!”
後麵的兩個男人露出諷刺的笑容。
“那你現在可以把你的髒手從我臉上挪開了麼?”沈天愛吃痛地說道。
男人聞言,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手臂青筋畢露:“挺有個性的嘛,我倒要看看等會你的嘴巴還是不是這麼硬,我不妨老實告訴你,是你的情敵讓我把你抓來的,讓我們好好伺候伺候你。”
原來,這一切是宋均玲搞的鬼!
她不是病的隻剩半條命了麼,為什麼臨死還要搞那麼多事?
太多的問題,纏繞在沈天愛的心頭,她正欲開口詢問,就在此時,一陣急促有力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
踏踏踏~~
在寂靜空曠的工廠內顯得尤為森冷和恐怖。
宋均玲身穿緊身紅色風衣,曲線玲瓏,美麗的臉上帶著肅殺之氣,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天愛,口氣相當輕蔑:“沈天愛,我們又見麵了,很意外吧,我們會在這種地方,以這種形式見麵。”
“宋小姐,我記得你病的快要死掉了,怎麼現在好好地站在我麵前,那不成我看到的是你的孿生姐妹。”沈天愛看她氣色紅潤,不禁冷哼:“又或者,你根本就是在做戲,你的身體完全沒有問題。”
宋均玲的眼底透出某種癲狂:“嗬嗬,死到臨頭還嘴硬,你死了,我還不會死呢!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根本沒病,我一直在顧左麵前演戲,可他隻要接到我電話,還不照樣乖乖來看我。”
沈天愛心頭有點不舒服:“那你繼續演好了,我沒有興趣拆穿你,你現在把我綁過來是什麼意思?”該死的,繩子綁的那麼緊,手和腳已經勒出血痕了。
宋均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她:“你搶了我的男人,霸占著顧家女主人身份,還問我是什麼意思?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麼,你拿走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這不神經病嘛!
“你要顧左,你找他去啊,腳長在你自己身上,我又沒攔著你,隻要他開口,我二話不說把顧夫人的位置拱手讓給你。”沈天愛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再說,你現在住在他的別墅裏,這麼得天獨厚的條件你不好好利用,你來找我麻煩,腦子秀逗了吧?”
宋均玲抬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這還要你說!他的心現在全在你身上,完全不念我們曾經的情分,要不是你這個賤女人勾引他,他會看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不過沒關係,隻要你死了,斷了他的念想,他就會重新屬於我,他的人,他的心,隻會屬於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