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軒迷迷糊糊中看著她拿起自己的手氣打了電話,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便昏了過去。
沈天愛打完電話看著昏過去的冷軒用手捂住地上那攤血的來源地。
她已經記不起這是冷軒第幾次為了她打架挨揍,他越是這樣做,沈天愛對他的愧疚就越多就像欠下的債務,越借越多,到最後加上利息根本就償還不起。
為什麼每次都是他守在自己身邊,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現在幾乎他每一場架受的每一次傷,都是她沈天愛帶給她的。
她有時懷疑,自己是不是他的災星,隻要他來了,就會帶給他永無止境的災難。
警察局內。
警察看著這個手上沾著鮮血神情自若的女子,她從容淡定的模樣難免讓人覺得不符合常理,一般人看到那樣的場麵早應該像那個女孩一樣驚慌失措的躲起來,才對。
而她,居然從容淡定的敘述了事情的發生,就連他們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她也是一副淡定的樣子捂住男子不停流血的傷口。
隻不過剛才比起現在,那時的她眼中多了一絲慌張和暗淡的神色罷了。
一開始他們以為她已經嚇到麻木,後來在審問時才發現,那不是麻木,是徹徹底底的冷靜平淡。
審訊完口供時,留下了她的資料便讓她回去休息。出門時,看到了坐在門口的女孩,沈天愛楞了一下上前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說道:“希望你能說實話。”
女孩抬起頭,一雙帶有害怕神色的眼睛看向沈天愛,雖然她真的很感謝她們肯為她出頭,可是那男人的勢力她多少還是清楚一些,他不敢惹也惹不起。
沈天愛知道女孩心裏刺客正在想寫什麼:“你既然已經進了這裏麵,他們就不會再輕易的放過你了,所以,算我求你。”
說完這句話,沈天愛便頭也不回的走開去了醫院看望冷軒。
現在他最擔心的也是冷軒的傷勢,畢竟他因為自己受了那麼大的傷,還險些把命丟了。
沈天愛跑去醫院,冷軒已經做完了手術,其餘地方到沒有什麼大事,但是畢竟是頭部的傷,不能使用麻醉藥,說明他是硬生生的將著疼痛扛了下來。
沈天愛看著那條觸目驚心的手術痕跡:“對不起。”
冷軒笑了笑:“沒有什麼對不起,我隻不過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沈天愛倒了一杯水,拿起一旁的棉簽,沾了幾滴水塗抹在冷軒幹咳的嘴唇上:“你現在剛做完手術,還不能喝水。”
冷軒舔了舔嘴唇:“恩。”看著沈天愛悉心照料著他的樣子,他覺得很幸福,也隻有這種時候她才能真正的是屬於自己吧。
水蓮推開門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樣子看著床上躺著的冷軒捂住了嘴。沈天愛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好了,他沒事了,你不用太過擔心。”水蓮點了點頭。
魯文翔走了進來看向病床上躺著的冷軒愧疚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沈天愛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水蓮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沈天愛拿起水壺去了熱水間接水。
水蓮跟了上去問道:“那群流氓沒把你怎麼樣吧?”沈天愛搖了搖頭,他們打人也算是打夠了,怎麼可能在對自己做過分的事情。
水蓮見沈天愛搖頭便鬆了一口氣,如果冷軒重傷不說還害得沈天愛失身,那自己肯定會因為愧疚而死。
打完水,沈天愛和水蓮回到了屋內,看到樊一行已經來了。
沈天愛將水壺放下看了看時間說道:“我先回去了,一行,你好好照顧他。”樊一行點了點頭,眼中全是心疼自己總裁的神色。沈天愛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回了家。
沈天愛回到家中先是去了浴室,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公婆看到這一身的血跡,沈天愛洗完澡,薑管家敲響了房門輕聲喊道:“夫人,請下樓用餐。”
沈天愛將房門打開,揉了揉太陽穴漫不經心的問道:“顧左回來了嗎?”薑管家微微一笑:“早已經回來了,現在還在泳池那邊沒有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