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問我人是不是都應該說母語?我想了想說“是”。
他繼續問道:“那為什麼中國人的母語是中文,而美國人的母語是英文呢?”我聽著好像是這個道理,他說:“所以,老虎吃什麼不吃什麼,跟他的生長環境有很大的關係。這隻小老虎我抱回來養的時候,它才剛剛出生的,它小時候很可愛的。”
這群小夥伴們看見主人回來了,都圍了過來歡迎,那隻小老虎差不多一米高,我一低頭就是他的大嘴,還是很可怕,這些小夥伴們為了表示歡迎還大叫,頓時就熱鬧了,我還是很害怕,我把小七抱得更加緊了。
“好了啦你們,嚇到我的客人了。”小七溫和地說道,然後小夥伴們就真的不叫了,我好奇道:“它們能夠聽懂你的話嗎?”
“嗯嗯,我不僅僅是獸醫,還是馴獸師哦!所以,你不要怕啦!等你跟他們相處久了,你會發現他們很可愛的。”
我趴在他的身上,幾乎都要哭了,我說:“我不要……你送我回家。”
“等你傷好一點,我就送你回家,好不好?你是我的第一個病人,我不能把你治一半啊!”他背著我走進了木屋子,裏麵倒是像個人住的地方。
“我可以自己治療自己,我過慣了都市生活,我在這裏也一樣活不下去的。”到了這樣的一個場所,我的安全感暴跌啊,我覺得還是小七安全點,即便他把我放在了沙發上,我也舍不得放開他的手。
小七說:“哎,小姐,如果你不放開我,你可能會死哦,畢竟我們好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而且你的傷口也隻是簡單處理一下而已,這是槍傷,不是鬧著玩的。”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小七盯著我問道,我努力地搖了搖頭,忍不住地問道:“給我取子彈的時候,是不是該看的都看了?”
小七認真地點了點頭,姑娘骨子裏還是很傳統的好不?他解釋道:“不過,我也是為救你啊,你自己也是醫生,應該知道醫生是沒有性別的吧!”
我反駁道:“可你是個獸醫。”
“那、可能獸醫是沒有物種分別的吧!總之,我做手術的時候就一心想著把子彈取出來,我什麼都沒有想的。”好吧!反正都已經看過了,時光也倒不回去。
等著我自己開始處理傷口的時候,真心是覺得這獸醫太不可靠了,這哪裏是在做手術啊?這分明是在把我當小白鼠啊?就這切口的技術、就這縫針的技術,連實習生都不如啊!
不過,人家一個獸醫,第一給人做手術,能夠在不傷害我心髒的情況下,把子彈取出來就不錯了,隻要能夠活著,留疤就留疤吧!
該死的林致和,如果再讓我見到你,我一定把你弄死。
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竟然拿槍打我?打我之前還問我心髒的位置,他是存心要我死啊?
一想到這件事兒,我就感覺頭疼,我怎麼沒有悲傷過度,然後失憶啊,這樣痛苦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去回憶,每當我想到夏醫生的白大褂上沾滿了血液,然後倒在我的眼前時,我就感覺生不如死。
我發誓我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快點回到平湖監獄,協助警察把他們繩之以法,然後出庭作證,把他們都判死刑。
“你沒有正經地學過醫吧!”我費了九牛二虎之類把傷口給包紮好了,幸好林致和眼瞎,沒有打中我的心髒,不然早就翹辮子了,可能子彈取出比較及時,然後後期止血消毒什麼都做得比較好,目測沒有身體大礙了,就是得吃點有營養的東西好好補一補。
“沒有,我都是看書學的。”
“所以手術做得爛透了,你在我美麗的身軀上留下了一個超級難看的傷疤。”我不是不感謝他的救命之恩,我是想著這回可好了,不僅僅心底裏留下了傷疤,現在身上也留一個,這一定是讓我長記性的,心裏的傷,可以永遠地沉澱在心底,隻要不去觸碰,就不會疼,身上的傷,可是一脫衣服一低頭就能夠看見,此後,每當我看到這個傷疤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個混蛋是怎樣要我命的?
“我也是沒有辦法,當時我沒有工具,所以用就是用我獵槍上的零件把傷口給弄開的,直接用手指把子彈拽出來的……”他說著說著,我開始有點佩服他的手術能力了,我沒死真的是上天保佑啊。
“當時我怕你疼,就直接給你打一支麻醉槍,也沒有止血的東西,我是就地取材找了一些有止血功效的葉子嚼碎了給你止血的,縫針也沒有工具,我是拿著我鐵槍上的鉤子給你縫針的……所以傷口肯定弄得很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