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麻藥,疼痛是難免的,他如果叫的話,肯定會影響我手中的手術刀的,而且我也很擔心他會動。
不過不愧是軍人,這種忍耐力還是可以的,基本上沒有怎麼動?
故此這個手術還是比較順利,我簡單地給他包紮了一下,在低頭一瞧著他,滿頭都是汗水。
我急忙用絲巾給他擦說:“你的忍耐力還挺不錯的。”
“這都是我們的功勳章呢!謝謝你醫生,我要去救人了。”
說著他就要起來了,我說:“這個樣子,怎麼救人?放心吧,不差你一個,在這裏幫忙照顧病人也是一樣的。”
問過才知道,原來是昨天晚上,巫師堂出事兒了,據說巫師以及他的法器之類的東西,都被一場大火給燒盡了。
包括他們這裏的奇花伽羅花,此時本該是開放的季節,結果也是一夜之間全部給謝了,這些人將巫師奉為信仰,將伽羅花奉為奇花。
此時這兩樣都出事兒了,人的精神支柱給倒了,這下子全部都要瘋了,不來個武警部隊根本就控製不住了。
自殺的人還好一些,還有一小部分發生武力暴亂了,故此,現在整個伽羅都是亂七八糟的。
還聽聞小龍王也突然給暴斃了,然後還有行動局的入侵,一下子這裏的人全部都是驚弓之鳥,思想稍微有點覺悟的就會想著去反抗,沒有覺悟的,就這樣集體自殺了。
據說Z國出動了好幾個特警部隊,封鎖了整個伽羅,目前是禁止出入的,至於林致和的消息,卻是一直都沒有打聽到。
這些都是思想有問題,故此還急需能說會道的人來給他們做思想工作,武力鎮壓根本就不管用。
我這忙著救人,什麼都給忘記了,日常節奏比我當年在地震地區救災的情況還要快,我感覺自己都快成為機器人了。
“哎,你不是我們團的軍醫,你是哪裏來的呢?”
我的醫術還可以吧,救了不少人,但是我原本就好些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有點體力不支了。
這突然來了這麼多的軍人,而且一片混亂,物資也出現了問題,有個女軍醫過來給了我一杯牛奶,問道。
“我、我是來伽羅旅行的醫生。”
“這種地方,你也敢過來旅行?”
我尷尬地笑道:“其實我是要去F國的,但是沒想到誤入了這裏。”
“那你真是不夠走運的,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大的暴動,這幸虧是伽羅距離外麵的城市隔了一條河,不然暴動分子還不知道會怎樣?”
我連忙谘詢道:“暴動份子?”
“這伽羅本身就是雜亂無章的地方,魚目混珠,什麼人群都有,思想又激進,而且大部分的人都與世隔絕的,被有心人士一煽動,就容易出事兒了。
這伽羅本來就是我們Z國的領土,隻是因為在邊境,中間又隔著河,L國與F國都虎視眈眈,為了避免觸動國防情況,多年來,處於放任狀態,沒想到這次,真的是要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打?”
“暴亂份子手中有重型武器,隻能采取強製手段。”
“這些暴亂份子會不會都是從前這裏龍族的人?”
她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對這裏的行情還挺了解的?”
“真的是他們?”
“聽說是,據說啊,這個龍族很是神通廣大的……。”
我想不會是林致和帶的頭吧?誰火燒了巫師堂?又是誰讓伽羅花一夜之間全部凋零?又是誰讓小龍王暴斃的呢?
重重疑問都在我的腦海裏旋轉,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了,傷患還是源源不斷地被送過來。
同時還有好些傷得比較重的人需要立刻運送出去到大醫院去治療,小七將我拉到一邊說:“離姐姐,我們扮成病人先離開這裏吧?”
“離開?”這個時候我作為醫生怎麼可以離開?這裏目前本身就缺醫生的。
“別忘記,我們現在都是通緝犯,現在大家忙著救人,可能沒有時間來顧及我們,但是現在不趁亂走的話,以後再難脫身了。”
是了,我怎麼忘記自己是個通緝犯了?
“小雲他們呢?”
“我讓他們分開去打聽消息了,據說現在暴動份子都被武警給逼迫到了一個叫明賢村的地方,估計很快就能夠鎮壓住的。”
我焦急地問道:“林致和呢?”
小七的目光裏有一點點的失望,說:“不知道,還沒有打聽到他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還會關心他的死活,不是說好永遠不要再重逢的嗎?我為什麼還是會關心他的死活呢?
我說:“小七,我們現在不能走,你不是想要堂堂正正的做人嗎?不是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嗎?這就是機會啊?我們留在這裏救人,待罪立功,判刑也會少一點的,服役之後,我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