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他在盯著別人,樂天也同樣在盯著他。他給樂天的感覺很奇怪,和老六給樂天的感覺,又像又不像,似有似無,忽隱忽現。
武道一途,不到大宗師洞察入微的境界,誰也不能清楚的看出對方的境界在哪一層次。
樂天盯著蘭家主看了半天,疑惑沒解開,卻是突然笑了起來。樂天心裏納悶這樣的人是怎麼生出蘭心月這樣漂亮的姑娘的呢?還真是林子大了,豬都能上樹。這真是成功了,這基因突變的太成功了。
樂天像愣頭小子看美女一樣盯著蘭家主,早就把蘭家主盯毛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誰自己長什麼二五樣誰心裏能沒點數。剛才自己不想理他,誰知這瓜娃子看著自己竟然笑出聲了,真真是叔叔不能忍,嬸嬸更不能忍。
抓起眼前一個茶碗就向樂天砸了過去,樂天飛身躲過,茶碗在牆上,砸出了拳頭大的窟窿。
若是老板看到,估計又該牙疼了。看來這些人不是來抓人的,是給老板送錢來的。
其實他也真是誤會樂天了。樂天原本是在看著他找感覺時,突然覺得他的這雙眼配上這張臉,還真一幅天然的搞笑作品。
蘭家主厲聲喝道:“你哪裏來的野小子?膽敢插手我蘭家事。”
樂天唇紅齒白,那是什麼野小子分明是美少年。
樂天說:“我是心月姐姐的弟弟。”
蘭家主大怒道:“混賬,老夫何時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樂天連聲呸道:“誰是你兒子啊?你相當我爹,我還不想你兒子呢。”
人到中年不得已,頭上難免有點綠。蘭家主突然覺得頭上長草了。
蘭家主氣的撮牙花子,也不在一旁伺機擒下女兒了。直接對樂天出手,一上來就出殺招了。戰鬥直接進入白熱化。是個男人都會這樣,因為男人不能被綠。
二人戰鬥相當的激烈,單看氣勢那是相當有範,沒見旁邊其他人都停了下來,圍在一旁觀戰嗎?
上次樂天和老六大戰的死裏逃生的桌椅板凳茶壺茶碗,酒壺酒碗,也終於徹底報銷了,也不知老板看了會有何感想。
就在眾人看的起勁,要喊好的時候。戰局有了變化,蘭家主出拳,樂天出掌,二人對擊,蘭家主卻被打的連退七步,鮮血噴出染紅了衣襟,後背撞在了一根大柱子上。柱子立時爬滿了蜘蛛紋,隻待輕輕一點一根頂梁柱便可徹底報廢了。
一眾護衛立刻上前將蘭家主護衛在身後,戒備著樂天,怕他突下殺手。
蘭心月想上前但是護衛們也被當做敵人戒備,心中黯然,隻好站在原地看著人群中的父親。
蘭家主在護衛頭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將嘴角的血跡搽去,他看著自己的女兒冷聲決絕的說道:“從今以後,你與蘭家,再無關係。我蘭家生不認魂,死不認屍。”
蘭心月聞言花容失色,語帶顫抖的說:“父親......”。
蘭家主厲聲說道:“我不是你父親,你也不再是我女兒。”說完便在護衛頭子的攙扶下,便要離開這裏。
可是剛走到門口便被攔下了,攔路者正是客棧老板。
老板原本在後院,突然聽到大堂有打鬥的聲音,心道一聲不好,拿起雞毛撣子,就往大堂走去。可是剛到大堂,看到的一幕讓老板的心肝脾肺腎,像擰麻花擰在了一起,那滋味怎麼能是一個酸爽所能表達的。
兩隻金魚眼一直死死的盯著打的痛快的二人,其實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死死的盯著,被二人打碎的東西,心裏的算盤嘩嘩的響著,口中念念有詞,看來是在心裏估摸一會兒要他們賠多少錢。
好不容易看著他們兩個災星把架打完了,那個能賠錢的貨撂下兩句話就想走了,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展露武功,一步來到他們麵前,雞毛撣子往前一指說道:“白銀千兩,給錢走人。”
這一群人裏有不識貨的蠢材,拿著刀就要往老板脖子上架,可是他這動作還沒做完,就被蘭家主一腳踹個狗啃泥,一邊吃飯去了。
蘭家主是個識貨的主,他被剛才老板展現的實力驚住了。他剛想說話套套瓷,就聽老板說道:“少給老子廢話,少一文錢也別想出門。”
老板可是一個很少說話的人,而今髒話都冒出來了。可見是心疼極了。
蘭家主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下去了,隻好吩咐護衛頭子掏銀票給錢。老板點過錢就讓開路了,但就看這一點,老板真是應了誠信經營,有一說一。
客棧中蘭心月有些失魂落魄,在綠竹的攙扶下想找個凳子坐下,發現這是不可能了,隻好在一節樓梯上坐了下來。
樂天其實也有點懵,他回想剛才的經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便向老板問道:“老板你覺得蘭家主的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