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去割二斤肉，老玉鳳那吃貨，不得就從了你。”
老大嘮嘮叨叨了大半，剛開始幫閑沒精打采，聽到最後，他站的筆直，眼睛裏冒出點點閃光。
“您真的？”幫閑問道。
“老子啥時候過假話，快去！”老大狂傲地道。
幫閑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想到能和自己朝思夢想的玉鳳姐做大人的遊戲，幫閑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氣。
墊著的鼠皮，避免了麻繩直接與皮膚摩擦，陳遠生換了一個肩膀，繼續拉車。
有驚無險地出了城，三根木槍還在那裏，把它們放在車上。三個人以比較緩慢的速度前向行進。
不能走太快，要保留體力，不然那些跟蹤他們的人，一旦發難，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陳遠生不是沒有想過讓山寨裏身體素質最好，武力最高的福通跟著進城。但是，到最後決定的時候，他卻放棄了。因為，如果福通進城，他那身神似現代軍人的氣質，惹出的麻煩，絕對比他的武力大。
太陽朝西邊墜去，不知不覺，便開始黑了。
回山寨的路已經走了大半，王二回頭望了望，對陳遠生道，“寨主，不會有事了吧。都這麼遠了，不回有人來搶咱們了吧？”
“不準。”陳遠生搖了搖頭，黎明前的黑暗，會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沒有人知道。
………………
“掌櫃的，您為什麼要邀請那子去詩會？還便宜他一百文錢。我看他穿的一雙草鞋，還拉車，不像讀書人。”廖記的大夥計道。
“你不懂，他是讀書人，不管他穿什麼，你看他的眼神就能明白。沒一個窮棒子、泥腿子會有他這種眼神。”中年讀書人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今那個窮鬼讓人看好了，他家女兒不錯，到時候還不起錢，先把他女兒弄來。”
“知道了。”大夥計道。
這裏的黑夜靜悄悄。
車輪碾過石子，與之相伴的是三個人粗糲的呼吸。
“寨主，慢點，我看不清！”王二揉了揉眼睛道。
“堅持一下，還有不到兩裏了就到山寨了。”陳遠生看著路邊的路標道，他知道王二現在的感受，因為他自己也有些夜盲症。
現在自己三個人的處境非常不好，不光黑了，還又累又餓，早上喝的粥與中午吃的餅，早就消化幹淨了。
不知道那些城裏的閑漢，有沒有放棄……
之前還亮的時候，勉強還能發現他們的蹤跡，現在黑了，什麼都看不到了。
看不到不代表危險離去。陳遠生以為他們會出了城馬上動手，沒有想到他們能等這麼長時間。
繼續向前，陳遠生忽然有些後悔，走之前沒有讓留在山寨的，晚上出來接一下，如果人手齊全，他相信就這幾個城裏的閑漢，沒有什麼好怕的。
………………
風兒輕輕的吹。
“老大，咱們都走出來這麼遠，還不動手？我腳都快讓草鞋磨壞了。”幫閑早先的興奮勁早就消磨光了，他壓著嗓子和身旁的老大道。
“你懂個屁！你們看到他們三個拿的槍麼？要是他們還有力氣，咱們不一定能打過他們。”老大衝著幫閑的後腦勺就是一下子。
“誒喲！”幫閑慘叫了一聲，不過聲音不大，他碎碎念地嘀咕道，“老大，你總我笨，我看都是被你給打的。”
老大聽到他的話，手又抬起來了。
“老大，我錯了。”幫閑看到老大揮起的手連連告饒。
不過，閉嘴沒有超過是個呼吸，他又自顧自的道，“我就不信，他們三個有那麼厲害。”
“誒呦！”幫閑徹底閉上了嘴。
一輪半月懸在空，不是很亮。冷清地月光傾瀉在地麵上，顯得有些寒冷。
一朵黑雲靜靜飛過掩住月光。
老大對著左邊的幫閑和右邊的夥伴道，“動手！”
“動手！”
“動手！”
“動手！”
……
“動手聲”像漣漪般傳播開，命令迅速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