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為您匹配到《擦幹你的淚水》”
音樂響起:
“是什麼讓你流淚,
是不是因為我的不對,
昨天的放縱,
今天的後悔,
事到如今不敢再麵對。”
聽著這有點不合時宜的調子,王有平鬱悶道:“不是這個不對!”
“好的,主人,我知道了。”
叮咚……音樂漸緩,換了個旋律,仍在繼續:
“好心地問你的最近
你卻突然流下眼淚
你說這也不對
那也不對……”
“啪!”
王有平猛地拍了下大腿,內心崩潰:“為啥木房子了還搞起AI來了,尤其還是這麼廉價的出租屋!”
誰知道呢,或許是房東的愛好吧,哎!
在房間內轉了一圈,王有平原本懷疑是電腦自帶的AI,在一體機上摸了半天,才發現電腦是關機的。
轉過身,視線觸及角落裏的人偶,心中有了拿捏。
攝手攝腳地來到人偶身前,蹲下身子將耳朵貼了過去。
“果然!”
隻是下一秒,王有平整個人呆住了,人偶居然動了,伸手將他懷抱了起來。
王有平掙脫了布人偶的懷抱,撒腿就跑。
臨到一層時,丟了最後一個台階,惡狠狠地摔了個狗爬式。
王有平剛想掙紮著起來,卻突然看見白底粉紅碎花裙子從他頭上拖過。
趴著身子,仰起了頭,瞥見隨風輕舞的碎花群裹著一副佝僂的身子,還有那樹皮皺紋遍布的老臉。
“……早餐不能吃了。”
梅姐的耳朵確抖動了一下,捕捉到了王有平的壓的很低的腔調,身一側,手一揮,拐杖就朝著王有平飛了過來。
“哎呦!疼,疼,疼!”
“年輕人要實誠,嘴裏都叫姐了,不能言不由衷,不然啊,是要被冷凍的。”
梅姐一邊說著,一邊收回了拐杖。
“乖乖,這拐杖還帶鏈子的,這樣飛多遠,都能收得回來了。”王有平稀奇道。
“人老了,睡眠不好,夜晚屋頂上野貓多,有這個就不用半夜起身了。”
梅姐說完,拄著拐杖,走出了院子。
“這梅姐,年紀要上八十了吧,拄著拐杖還能這走麼快!”
老太婆是不能說了,想也不行!
在被拐杖教育了之後,王有平決定要保持正念,叫梅姐,就是梅姐了,而不是梅婆、梅老太婆之類的了。
王有平爬起身子,心思轉動,也跟著出了門。
昨夜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這家夥此時腦門子裏想的是早餐吃什麼,而不是昨晚被誰盯上了……
“方案一:花生湯五塊錢,油條三塊錢,要八塊;
方案二:鍋邊一碗三塊,配個紅糖饅頭一塊五,總共四塊五;
方案三:……”
王有平手指扣著手指,算得很投入。
“方案三,就是一份八塊的花生湯油條和一份鍋邊配饅頭,我吃油條套餐,你吃饅頭套餐。”
王有平身後五米處李三大聲招呼著。
王有平納悶,隨口說道:“你屬狗的?這麼遠都聽得見!”
“你厲害,一猜就猜對了!可惜早餐錢你還是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