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總這麼說,但是你們問過我的意見嗎?口口聲聲為我好,卻沒人問過我的想法,說多少次了,我不去,再說也沒用!”江笙憤怒地掛掉了電話,拿起手裏沒喝完的飲料,重重地砸在地上。
這一切都被剛走進訓練營天台的陸仁看在眼裏。
“怎麼,爸媽又喊你去留學?”同在爭霸訓練營的同學陸仁,一眼就看出了江笙的遭遇。
“是啊,我什麼時候才能打上職業聯賽呢?”
陸仁喝了口飲料,在江笙身邊坐下,說道:“第十四賽季明天就是總決賽了,各大戰隊馬上就要開始從訓練營選人了,三天後,就是結業考,各大戰隊的隊長都會帶人來看咱們的結業比賽,三年了,就為了這一天,前十名才有機會進入戰隊,或許,這是咱們的希望。”
兩個少年正聊得熱鬧,又一個同學走了過來。
白潼手裏拿著冰棍,一邊走向二人,一邊說:“這個賽季會出現不少缺人的戰隊。”
陸仁有些不解,但眼中卻閃著光:“為什麼?”
白潼的語氣難得的嚴肅:“前幾個賽季,不少隊伍打法都變得很猥瑣,哪怕打法最凶悍的西楚戰隊都開始收斂,打法都太慫,和第五賽季相比,這幾年的都沒法看了。
拿白鷹戰隊對漁火戰隊8進4的那場比賽來說,白鷹的狂戰自己斷到漁火的治療,白鷹的重炮想一波帶走漁火治療,漁火神箭一波破空箭雨幹擾,白鷹重炮丟空了四個技能,整個亂了,漁火的武僧一個霸王邁進場,一個萬佛朝宗就控到白鷹6個人,沒人解控,白鷹的聖靈天閃位移躲開萬佛朝宗,給6個隊友開了防禦陣,漁火的喚星無傷吟唱4秒放出鬥轉星移輸出加團控,聖靈剛要丟耀光想破局,被神箭一記寒冰箭打斷,漁火的陣式預判自家影舞進場位置開增傷陣,影舞進場開出魔影亂舞,一波全部半血以下,漁火隻有治療掉了百分之7的血。”
“可是白鷹最後不是還反殺了漁火三個人嗎?”陸仁撓了撓頭。
白潼冷笑了一聲:“那波是白鷹運氣好。”
陸仁一頭霧水:“怎麼說?”
“這波失誤之後,聖靈開轉移陣幫隊友脫身,又一波技能互換之後,雖然血線差距拉近了,但是依然團隊血量不占優勢,選擇戰術撤退,漁火的神箭一個萬箭破空,被白鷹留下斷後的拳師一個流星拳擋了一半,又對隊友交了滅世拳,用後坐力把隊友送走,剩下的一半箭雨足夠帶走拳師,傷害結算的時候卡了一幀,拳師最後打出來一記的霸王虎拳一招就帶走了漁火選位靠前的影舞和陣式。重炮一個等離子炮就帶走了漁火的神箭。喚星一個星河流轉至少騙了七八個技能,武僧找到機會天崩地裂突進加控製,一頓普通攻擊繼續壓製重炮血量。喚星開啟大招星雲召喚,吟唱了6秒,期間所有想打斷施法的技能都能法盾完美地扛了下來。”
“但那是白鷹的保級賽,哪怕再多殺一個,白鷹也不會被淘汰,下個賽季得從公會賽重來了。”江笙的語氣有些遺憾。
白潼語重心長的說:“而無論哪場比賽,都會在前期交掉大部分技能,生怕拖時間導致技能節奏慢下來,變成手速大賽,說明這幫人都老了,今年這種現象尤其嚴重,換人不能再等了。”
“你們覺得,咱有戲嗎?”江笙低下了頭,語氣沉重。
“我覺得問題不大,畢竟咱月考核排名都不低。”陸仁倒是心挺大,“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去訓練了。”
白潼冷冷地看著陸仁的背影,不屑地哼了一聲,走到江笙旁邊坐下,看著這個被全訓練營仰望的少年,有些臉紅。
江笙:遊戲ID:江東雨笙,曾在一次年終考核時打出十連勝全勝的戰績,一手劍客玩得出神入化。
白潼問:“江笙,你打算去哪個戰隊?”
“不知道,沒有方向,先過了考核再說吧。”江笙站起來,轉身看著風景。
白潼也站起來,看著遠處的楓葉,有些傷感:“陸仁,有希望嗎?他比誰都努力,但是已經留級兩年了,成績總是墊底,你說......”
江笙有些無奈:“我已經把我會的都教給他了,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他並不熱愛電競,訓練營隻是逃避家裏壓力的一個保護傘罷了。”
白潼眉頭舒展開來,說道:“明天總決賽,一起去看嗎?”。
“好。”江笙話音剛落,就離開了天台。
江笙剛走進休息室,就一頭栽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