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賴皮,還是和當年一樣,不曾被更改。
可是也像是洛銘說的那樣,她累了,也不想那麼的顛簸下去了。
無名指上的婚戒告訴她,她今後,會幸福。
5月20日,C市被陽光所籠罩著,鍍上了一層漂亮而美麗的金邊。
慕深無時無刻不待在蘇暖的身邊,隻因,預產期將近,蘇暖靠在藤椅上麵,手上拿著一本泰戈爾詩集,輕輕的朗誦那句“你靜靜的居住在我心裏,猶滿月居於夜。”
“朗誦的不錯,暖暖可是在給我表白?”慕深輕笑了一聲,對於蘇暖的好文采,表示由衷的讚歎。
“誰稀罕給你表白啊……肚子,肚子好痛……”蘇暖忽然感知到了一陣陣的疼痛,蘇暖煞白了臉色,慕深也急忙的抓住了蘇暖的手,“可能是要生了,暖暖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蘇暖被慕深攔腰給抱了起來,聽到聲音,江媽聞訊趕了過來,跟在了兩人的身後,蘇暖是第一次生孩子,慕深就算是在身邊,也是毫無經驗,她跟上去,也是可以放心一點。
慕深把蘇暖抱放在了後座,讓江媽跟蘇暖坐在一起,自己開車,後座上麵,蘇暖痛喊出聲,每一聲,都緊緊的揪住了慕深的心,他開著車,想要加速,可是蘇暖還在車上,也不能開的太快了。
“江媽,趕緊給張院長打電話,讓他們出來在門口等著,快——”慕深心急如焚。
江媽一手握住蘇暖的手,另一隻手開始打電話,拒後來回憶,江媽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著急的慕深。
上午十一點,醫院裏麵的人因為那通電話早就已經在醫院的門口急急的等待著,十一點二十分,醫生把蘇暖抬上了擔架,行動迅速,慕深步步緊跟,三十分,蘇暖被推進了手術室。
醫生和護士準備工作早就已經就緒,慕深已經換上無菌服,陪在了蘇暖的身邊,醫生不停的鼓勵著蘇暖,想要她使勁,可那痛楚,就像是海水一樣,一波一波的朝著她襲來,然後把她緊緊的給包圍住,疼痛不已。
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的汗珠,也是密密麻麻的布在了蘇暖的臉上。
蘇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喘著氣,慕深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剖腹——”
“別,那樣對孩子太不好了,我要順產……”蘇暖吃力的打斷了慕深的話,曾經聽別人說過,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門關裏麵走了一回,生完之後,隻剩下了半條命。
曾經,她是覺得恐怖的,甚至還說不會要孩子。
可如今,她有慕深陪在她的身邊,以後,也會有孩子,再大的苦難,她也願意去試一試的。
蘇暖的堅持,慕深也隻好依著蘇暖的話,眼眶裏麵早就已經濕潤了,他把蘇暖的手,緊緊的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聲音呢喃:“下次我們不生了, 不生了……”
這樣的苦,慕深不想要看到蘇暖再承受第二遍。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是他來。
蘇暖欣慰的笑了笑,有慕深這話,就已經是足夠。
兩個小時的兵荒馬亂和奮戰,蘇暖身上早就被汗水所沾濕,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裏麵湧了出來,是那般的親切,伴隨著的,是“哇”的一聲,響亮的哭喊。
是他們的孩子,蘇暖笑了笑,可全身虛軟如泥。
可她還在堅持著:“慕深,是兒子還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