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文那王八蛋犢子,還是白溪青梅竹馬呢,你到底是自視甚高還是太過得閑了?你這麼恨,為什麼不直接去幹掉你哥?我告訴你,我很樂意看到他死,你最好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的竭嘶底裏,憤怒的咆哮,驚起安折傅眼中一漣漣的波光,他眯起眼,似乎是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如此對待。

他的一個反手,安子音身上的絲質睡袍徹徹底底被甩到三米外,在麵前的女人突然愣住的時候,直接將人按下,壓在沙發上。

“折磨你,你的那個好“哥哥”,不就生不如死了嗎?”

一句話剛落,他突然張嘴咬住她的鎖骨,用力至深,讓安子音瘋狂掙紮,她尖叫地拍他腦袋,身上的人卻無動於衷。

兩人的腿互相交纏,安子音的掙紮躲不過安折傅自身的優勢——腿長。

私人休息室很安靜,除了安子音的喊叫聲,便是一片靜謐。安折傅突然頓住,與身下的女人四目相對。

兩厘米的距離,她羞憤惱怒的情緒溢於言表,他瞧見了細長的睫毛,正因著憤怒輕顫,一抖一抖,竟然有種讓人分外關注的魅力。

從小嬌養著出來的女孩兒,皮膚像牛奶一樣,本來不過是為了教訓這個不識好歹的人,現在竟一時間讓他不想起身。

大約靜謐了四五秒的時間,他忽地嗤笑,“做我情人,你就不用繼續拍。”

他依然高高在上,不過換了種羞辱人的方式。安子音一瞬間睜大了眼睛,這對她來說真是世界上最侮辱人的事情。

她已經拿起了旁邊的煙灰缸,正打算再砸一次他的腦袋,但他突如其來的這一出,竟讓她瞬間慌了神,感覺就像以前突然被扔進了孤兒院時的無所適從。

“不、可、能!”她反應過來後咬牙切齒。

安折傅瞬間粘上涼意的眼神看著人,開始了他下一輪的進攻,他惡狠狠地在她的脖子上播種草莓,越鮮紅越豔麗。她的反抗在他的絕對力量之下不過是翻不起大浪的雨點。

他起身,舉起手機,哢嚓一聲留影,他揚起手機冷聲冷氣,“你最好祈禱你不能紅,要不然,跟隨你一生的黑曆史不是三級片,而是這個!”

跳進冰湖裏,估計也不過是這般吧。安子音瞧著他走遠的身影,仿佛瞬間掉落冰天雪地,一張曖昧至極的照片,可不是把她一輩子都鎖住了麼?

安子音撿起輕薄得誇張的睡袍,緊緊地裹住自己,一時間竟有些許悲涼。

本以為重獲一次,便是新生,卻沒想到竟然栽倒在另外一個男人手裏,真是可笑。

她的手機毫無預兆地響起,一串長長的號碼險些刺痛她的眼球——安折北打來的。

但是,她沒接,任由輕緩的音樂一直重複播放,她不想追究安折北是怎麼知道這個她也是剛剛得到的號碼。

她一直不接,電話便一直響,連續了十幾次,似乎還有繼續不依不饒的兆頭,同一段音樂一直重複,也是很讓人心煩的。

安子音冷著臉,終於接了電話,“我在拍戲!”

“子音……我們談談好嗎?”

電話裏格外熟悉的人,語氣多麼陌生,安子音實在無法想象出,安折北哀求的表情該是怎樣的。

劇組裏的人找到她,說女主角換角了,說是高層的決定,於是她成了連一個鏡頭都沒拍,便被換人的女主角,甚至連違約金都不用付。

……

和安折北的見麵被安排在一個高檔咖啡廳,包間裏裝修精致華麗,安子音踩在昂貴的地攤上,一時居然有種輕飄飄的錯覺。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安折北紳士地拉椅子遞餐牌,體貼地為她吩咐服務員升高空調的溫度。

安子音毫不適應,甚至十分別扭,她開門見山,“有什麼要談的,快說,我還有戲要拍。”

她開始後悔同意來見他,剛才到底是多想擺脫這個人,才願意跟他見麵。她那時候,真的覺得被一個男人纏著就夠她難以應付了,加上安折北,她實在分身乏術,所以,他們的確該好好談談了。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她甚至看到安折北的臉,都沒有了任何情緒,仿佛不過是對著一個普通得不得了的男人。

不是曾經的愛情幻想對象,不是仇人,隻是普普通通的陌生人。

報仇?她現在還活著不是嗎?跟這個男人繼續糾纏,隻會讓她自己不得安寧,所以她想開了。

“你願意嫁給我嗎?子音?”

安折北舉起早就準備好,並藏起來的玫瑰,將精致的戒指盒擺在桌麵上,上麵的鑽戒華麗炫目,也深深地刺痛了安子音的眼球。

“嫁給你?!哪兒涼快滾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