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安折傅投過架子的縫隙看見了許清如不太好看的臉色,他疑惑地將目光投到她手裏的文件上,研究檔案幾個字他看見了,但不明白為什麼許清如看這份文件會看得臉色蒼白,於是問了出口,許清如抬頭看他一眼,搖了搖頭。
“沒什麼,覺得很奇怪而已。”說完,她把抽出來的文件全都放回了原味,然後才拿起了安折傅遞給她的那一份,開始翻起來,她沒有欲望說這件事,仿佛是很機密的內容,但是為什麼這麼輕易地讓她發現了?她又想起了被打針的員工,這裏給她說感覺十分不好,總是一副陰謀的樣子,讓她毛骨悚然。
安折傅遞給她的文件內容也比較簡單,都是一些合同,一整疊都是合同,和不同人簽的合同,許清如隻能從裏麵發現很多都是房產出售合同,而且好些是現在價格很高的寫字樓,這些是在2000年或者更以前簽的,那個時候那些寫字樓還是樓盤,不得不說安折傅的爺爺很有眼光。
“你爺爺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嗎?”許清如有些隨意地翻到最後一頁,這裏一共有十五份合同,都是房產,而且價格都不低,但是相比起現在的價格,那時候算十分便宜了,看來安折傅毒辣的眼光是隔代遺傳,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安家從房地產轉型變成了娛樂影視事業,這個跨度十分大,雖然寫字樓都是自家的,可是跨行真沒想象中那麼簡單。
“房地產?”安折傅聽到了許清如的問題,抬頭看向她,她目光還停留在文件上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詫異和驚訝,隻是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安折傅,他繞過架子走到許清如身邊看她手裏的合同,“不是房地產,我爺爺原本是開賭場的。”
這次換許清如驚訝了,她發現進來之後她驚訝的次數幾乎比她二十幾年人生裏的還要多,她覺得這個安家真的是充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例如安折傅的爺爺居然是開賭場的,“華夏國開賭場不是不合法嗎?怎麼……”
她沒說下去,但心裏卻想著難道是做違法地下賭場嗎?她想了想,私下做研究項目都敢,甚至似乎是人體研究,開地下賭場有什麼不敢的,這安家真是一個神奇的存在,這些資料拿出去,安家是不是完了?許清如捏了捏剛才那份研究的文件,一瞬間她很想把那文件抽出來,可是安家也是安折傅的家,雖然他不承認,這些事情總是要經過他的同意的。
“現在不合法,但是很多年以前是合法的,我曾經偷聽過我父親談話,知道我爺爺在知道上頭把賭場非法化的時候就立刻把資金轉移了,我不知道轉移到什麼地方,以為是你的戶口,但是沒想到爺爺是先把資金變成房地產,然後再把房產交到你的戶口上……就是安子音的戶口。”
安折傅捏了捏那十五份合同,心裏一陣感歎,那個時候孤注一擲地把資金都變成房產是多麼冒險的一件事,那個時候房市並沒有如今這樣好,買下這些房產的確是一場豪賭,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爺爺白手起家卻最後能成一方大拿。
許清如哦了一聲,然後把合格放了回去,去到安折傅剛才所在的位置拿下一份,她打開文件袋,把紙抽出來,這次也是合同,可是合作內容不再是房產買賣,這是跟寧家的合作合同,許清如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關於寧家的關係,她跟這個寧家說起來還是很有淵源的。
在她重生前的原身本來就是姓寧,但是很小的時候被安家收養了,然後才改了姓氏,在她重生之後她見過寧家的人,她還有個雙胞胎妹妹叫寧子樂,一個很愛她姐姐,最後不能接受她是重生的事實的女孩,到現在,許清如已經沒有再見過這個寧子樂。
她沒有了解過安子音被送到安家的事情,她本來以為隻是一次世交之間互相增進感情,或許寧家一開始就想把自閉症的安子音送到安家,但是許清如現在看著這份合同,突然發現,然而事實並不是如此的。
許清如盯著這些字的內容,突然發現今天接收的信息實在是有些太多了,以至於到現在她都有些麻木了,或許剛才她還會驚訝一下,但是現在她看著這些字,卻沒有驚訝的意思,隻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想來也是有些奇怪,關於她身體的事她反應卻如此平淡。
上麵的內容寫的很清楚,那時候寧家並沒有像現在這樣落魄,如今許清如估計著,都快要破產了,之前的寧家是和安折傅爺爺的公司媲美的存在,兩大巨頭合作,裏麵牽扯的利益更是常人難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