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做的,我的人隻進去過一次,就是在你們兩個之前,之後我沒有再派人進去過了。”卓一文皺了皺眉頭,顯然也是有些疑惑,的確不是他幹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轉移那些檔案,對他來說毫無好處又容易暴露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去幹的,他看了看許清如,對方也是一臉驚訝的臉色,顯然她一開始就以為是他幹的,他歎口氣,“真不是我。”
“怎麼會……如果不是你,還會是誰?”許清如驚訝地看著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耳邊的歌聲不斷回響,但她的注意力隻在卓一文身上,這個情況出乎她的意料,仿佛一直以來的認知瞬間被人顛覆了一般,瞬間有些難以讓人接受,她凝重了臉色,“不是你,難道是……”
“是安折傅。”卓一文斬釘截鐵地答,不是他,那麼跟他一樣有同樣目的,抓住安折北,然後還知道檔案室,並且在警方到之前瞬間轉移,能做到這種事情的,隻有匿名報警的那個人,就是安折傅。許清如顯然也是想到了安折傅,可是這確實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他為什麼要轉移那些檔案?”許清如手有些抖,雖然她問了出口,可是在她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是她不太敢去想,不敢去說出口,原來安折傅的心機和城府遠遠要比她所想象中的深很多,他背著她,原來還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議,許清如心裏有些冷,冷得發抖。
“按照你說的,那些檔案涉及了安家進行的秘密研究,如果這件事揭出去了,會有人注意到安家,到時候安家的財產就不是那麼容易轉移的事情了,因為涉及了違法事情,到時候可能整個安家的產業都要被上麵收回或者封殺,那麼安折傅一直以來布置的所有事就白費了,會變成兩敗俱傷的場麵。”
卓一文冷靜地分析,他派去的人當時並沒用翻看檔案室,所以並不知道這個秘密研究的事情,若是知道了,估計他也會和安折傅的做法一樣,因為他之前購入的股份也會因為這樣而丟失,所以安折傅的做法是保住產業的合理做法,卓一文暗歎一聲,若不是安折傅做了這件事,他恐怕也得虧一大波了。
“說到這裏,你們那時候進到安折北住的那間別墅的時候,有沒有翻過什麼文件?”卓一文定定地看著魂不守舍的許清如,她似乎呆了一般,一直放空著想事情,卓一文知道這些事對許清如的打擊很大,於是便也沒有催促她,等了好一會,許清如才回過神來,“你剛剛說什麼?”
卓一文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隻見許清如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顯然他們那時候隻是逛了一圈看見沒人便要走,因為那裏實在是太黑了,他們兩個舉著手電筒,翻什麼都不方便,而且許清如那時候堅持知道了安折北的住處,拿到了地圖就出去,那鬼地方實在是不想多待,否則安折傅很可能都要去負二層看看的。
“我派去的人翻了安折北的臥室,發現了一份文件。”卓一文說了一句頓住,然後看許清如的反應,許清如卻沒什麼過激的反應,他定了定心思,才繼續往下說:“他怕安折北回去會發現,所以沒有把文件帶回來,而是拍了照片發給了我,是關於你的文件,你想知道嗎?”
其實卓一文問這句是明顯白問的,關於許清如的文件,許清如怎麼可能不想知道,她驚訝地愣了一下,腦海裏瞬間閃過很多種可能,類似於安子音的身世,出生日期,年齡,生活經曆之類的內容,雖然不明白安折北為什麼把這樣的文件放在臥室裏,但也就隻可能是這種內容了吧,她這樣想著,抬頭看了看卓一文,“說說看。”
“不是你想的關於安子音的資料,是關於你的,白溪的資料,從孤兒院開始一直到長大,最後被安折北推下河去世為止,的資料,很詳細,我這裏有照片。”卓一文臉色有些凝重,他忽然意識到,這些資料很可能與那個實驗有著微妙的關係,他拿出手機,把那些照片調了出來,展示給許清如。
卓一文的話說得很有意思,關於她的從出生開始到去世的資料,在本人聽來有些滑稽,但是許清如就是重生的,這滑稽的說法在她身上確實完全行得通,她從聽到白溪這個名字的時候就震了震,果然,聽了卓一文話裏的內容,便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了,她咬了咬牙,看向那台手機。
照片拍得有些模糊,因為是舉著手電筒拍的,所有有些地方光線太亮,反而模糊不清,但是也足夠她看清楚文件裏麵的內容了,她看著那些字,似乎都認識,但又仿佛不認識,這文件裏麵寫的那個白溪,真的是她嗎?她疑惑地一張張照片翻過去,看著裏麵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