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長安,雖是寒風刺骨,朱雀大街仍是人潮擁擠。
“下注嘍。今日長安詩會,誰能奪魁?李博安,一賠二。洛芷,一賠三...楊慕風,一賠十嘍。”長安詩會舉辦地,有人大聲叫喝。
“兄弟,不知道這雲秦是何賠率?”男子駐足詢問。
賭徒一拍頭道“雲秦?就是那雲府三少爺嗎?這位小哥你不說我都忘了他也參加此次詩會。”
看著麵前俊郎男子,氣質上佳,錦衣玉帶。卻是麵生的很,想來定是外地聞名而來的公子哥。賭徒財心瞬起,“這位小哥,這雲秦可是真真實實的才子啊,隻是平時過於低調,外人不知。今日你我投緣,就讓兄弟賺去一筆可好?”
男子笑道“那就感謝兄台了,那麼請問雲秦賠率如何?”
“一賠一百!”賭徒激動的喊道,仿佛自己也要押他個幾百兩。
“司琴,拿一千兩銀票給他。”男子話音未落就已離開。
“諾,這一千兩全壓我家公子。”女子把銀票丟在桌上,趕忙要離開。
“姑娘,你家公子是哪位?”賭徒追問。
“就是那一賠百的雲秦呀”女子笑道。
長安詩會,是長安城一年一度的盛會,一般由長安詩社舉辦。長安詩社是由長安一眾才子才女組成的。
長安詩社有著長安第一才女,洛芷。第一才子,李博安,坐鎮。因此長安詩社一直名聲大噪。
“公子,公子你等等我。”女子好不容易追上男子,額上已有汗珠。
“司琴,以後還是要多跟公子出去跑跑,就這麼幾步就累了?”男子調侃道。
男子便是這一賠百的雲家三少,雲秦是也。女子則是他的侍女司琴。
也不怪人家賭徒瞧不上他,確實之前這雲秦極少露麵,鮮有人知,唯一一點知名度就是那“眩暈症”。既然自己穿越在此人身上,不說要聞名天下,那也不能落個廢材之名。
準備詩會的那些時日,雲秦已經把雲府有關詩詞歌賦的書籍看了個遍。說來也神奇,那些個密密麻麻的古文,自己還真是一看便知且過目不忘。再加上自己在21實際也算的上是個文學愛好者,上到李杜,下到溫韋,也算得略知一二。這個詩會應是不會太丟大哥的臉了。
長安詩社坐落在長安城最為繁華的朱雀大街,北靠皇城,南倚天河,別有一番詩意。詩社大門有對聯曰:以文為友,舉善為師。
剛剛行至門口,裏麵已經傳出不少吟詩作對之聲,想必已經到了不少人了吧。
推門而入,果然已經有不少人。一眼看過去稍微熟悉一點的隻有在不遠處的洛芷和李博安。
洛芷身邊圍著不少人,雲秦也就沒與她打招呼,李博安身旁也是圍繞著女子,雲秦也不便打擾。隻得找個角落,與司琴坐下。
“城外土饅頭,餡草在城裏。一人吃一個,莫嫌沒滋味。”雲秦前方,一名灰袍男子搖頭晃腦,吟道。
“少爺,這人真傻,什麼土饅頭,還一人吃一個,他真的會作詩嘛?”司琴聽聞捂嘴笑道。
雲秦笑了笑也不回應,向前走去,到此人麵前,一個拱手道“這位兄台,兄弟剛聽聞你念的詩,著實佩服,可否請問高姓大名呢?”
男子回頭看了眼雲秦笑道“好說好說,在下王梵誌。”
這莫非就是詩僧王梵誌,雲秦一驚,唐時確實有這麼一位,他的詩通常格調不高,詼諧幽默。正如剛才念到那首,卻是對現實生活嘲諷和揶揄,因此也是聞名後世。
雲秦趕忙起身走到王梵誌麵前,敬道“不知可否同席而飲,互談詩詞?”。
“這位兄台看得起在下,是梵誌的榮幸啊。”
隨著洛芷走上紅台,道“此次詩會正式開始。”長安詩會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