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見狀,略微朝蘭姨娘欠了欠身,準備告辭。“不要緊的,蘭姐姐。秦媽媽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姐姐,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沒關係的,哪裏有什麼要緊的事兒,老婆子咋呼慣了。秦媽媽,有什麼事兒直就是了,桂香又不是外人。”
“……是,姨娘……”秦媽媽一臉為難的看著蘭姨娘,“之前,您讓我查撞到桂姨娘的丫鬟的消息,這……”
“是誰?!”桂香緊張的抓住了秦媽媽的手臂。
“是……是……薑姨娘!”秦媽媽聲的道。
“……什麼……真的是她……”桂香失神的跌坐到椅子上。
“桂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也不要太傷心了。”蘭姨娘勸慰道。
“……蘭姐姐,她怎麼能這麼狠!……!”桂香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蘭姨娘,“秦媽媽!你可確定?!”
秦媽媽點零頭。
宋沄萋一直在細細觀察幾個饒表情,她發現,雖然秦媽媽嘴上著不想當著桂香的麵這事兒,但她這幾句話的時候,嘴角卻是微微翹起的。
而蘭姨娘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雖然語氣聽起來是為難的樣子,但她拿起了一塊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
“哎……桂香啊,有些事兒,我本不想與你聽的。”蘭姨娘一臉為難的看著桂香。
“蘭姐姐,有什麼你直就是,這一年來,桂香有勞你的照顧,才能繼續活下去。”
“哎……當年華兒的病……你可知道是怎麼得的?”
“不知。”
“起來,也是薑姨娘啊……當年我廚房的一個廚娘,與她院子裏的管事有了私情,誰想到,那管事是個癆病鬼,我的廚娘也跟著染了病,這才傳染給了華兒。還好我的華兒福大命大,我爹終於尋來了名醫,華兒才得救了。”
“……又是薑姨娘!”
“哎,算了不提這些事兒了,薑姨娘年輕貌美的,跟二爺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咱們……就隻能認了啊。”
“那?四少爺……豈不是……”桂香想到了什麼,一臉震驚的對蘭姨娘道。
“桂香!你給四少爺喂過奶,我知道你跟他是有感情的,但……現在……你也知道的,最好不要再提此事知道了嗎!”
桂香聽完後,並沒有話,而是靜靜的低頭坐在那裏。
宋沄萋發現,這時候的蘭姨娘與秦媽媽對視了兩眼,秦媽媽就悄悄的離開了屋子。
秦媽媽走後不久,桂香終於抬起了頭,跟蘭姨娘告辭,離開了蘭溪齋。
離開蘭溪齋的路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宋沄萋看到桂香回到自己的院子,也是靜靜的坐著。
此時的宋沄萋,慢慢梳理兩這段記憶為止的時間線。
桂香當上姨娘的時候,蘭姨娘剛懷孕不久,那就應該是十一年前。那時候令夫人剛剛嫁進宋府。
第二段記憶裏,桂香和令夫人都即將臨盆。宋沄萋知道宋三姐也是十歲,隻比宋雲華了五個月而已,那就應該是十年前。
既然當時令夫人即將臨盆,那宋雲華剛生下來不久就被送去了別院養病……
聽蘭姨娘的意思,宋玉華應該是得了‘癆病’,按理,這個病孩子得上就是早夭的命,宋沄萋非常好奇宋雲華是如何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