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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這樣就行了嗎?”忘川忍不住興奮到:“那她的魂力?”
“別急,隻需等上幾個時辰,就能將她的魂力一點一點的撥除,最多七七四十九天,她就會魂飛魄散。而那個時候,這滅魂鼎也剛好將她的魂力融合,變成一枚魂丹。而那枚魂丹一旦放入我的體內,便會洗經伐髓,到時候,你師傅就不再是一隻年邁的樹妖了。”桂婆婆臉上泛著陰謀的光華,將自己那齷蹉的心思緩緩道來。
“師傅,那你會變成什麼?”忘川心裏浮出一個想法,卻太過震撼,不太敢猜。她希望由桂婆婆來告訴她這個答案。
“嗬嗬...能變成什麼現在還不知道,可是,依著當年聖女通天的力量,想來,就算是無法達到她當年的境界,在這冥界橫行怕是無阻了。說不好,還能抵擋那天劫,讓老身我也過過那活神仙的癮。”桂婆婆心情極好,耐心地給她繪著想象的藍圖。
忘川看著桂婆婆忘我的笑著,不服氣的心思越來越甚,‘怎麼辦,師傅一定不會將魂丹給我,難道自己就要拱手相讓嗎?憑什麼?之前讓師傅幫忙是因為自己力量太弱根本無法吸收聖女的魂力,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那是魂丹,師傅能吸,自己憑什麼不能?’
她一本正經的聽著桂婆婆的話,麵上一副崇拜的神色,但心裏隱隱浮現出其它的計劃。‘竟然可以化作魂丹,這葉爍馨雖是討厭,但若是能夠得到她的魂丹,哪怕不是所有的,自己的魂力會增長成什麼樣一個地步?’
光是想想忘川都覺得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躍,她終於能夠體會桂婆婆的心情,那種興奮,甚至比跟蕭凡在一起都來的開心。這樣的想法就像是火苗,一旦生成便不可遏製的燃燒,魂丹,魂丹...我一定要得到它,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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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就要將自己引爆。雜亂的廢棄工廠,腐朽的廢鐵爛鋼遍地都是。雜亂的荒草叢中那個小小的身影瑟瑟發抖,她將自己抱成一小團,身上的衣服早就爛得不成樣子,間或,還有絲絲血跡露出。
“是誰?誰幹的?”蕭凡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他捏緊雙拳,雙眼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女孩,布滿血絲。
地上的女孩徑自把頭再往胳膊裏埋了進去,像是想將自己變成一隻鴕鳥。但她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成功。周圍蟋蟀的叫聲,頭頂憤怒的男聲,都在提醒著她,沒用!都發生了,已經發生了,自己再怎麼躲,都沒用了。
蕭凡蹲了下來,一手輕輕的停在了眼前女孩的胳膊前。或許是看她滿身狼藉,生怕碰到了她的傷口,他猶豫著,將手放到她的頭頂,大手緩緩的撫了撫。“告訴我,是誰?”他的聲音那麼輕,帶著一絲心疼,眼前有迷霧擋住了視線。
話一落音,手底下的女孩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淩雲抬起頭,一言不發的望向蕭凡。
那張髒兮兮的小臉上此刻寫滿了悲傷,隻見那雙大眼睛望著他,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憤恨,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脆弱。
“淩雲...”蕭凡小心翼翼的低聲輕喊。
“你別問了,別問!”她咬著破裂的唇,或許是太過用力,絲絲血跡冒出,鹹腥的味道彌漫嘴間。
“好,好,我不問,你...我叫歐陽過來...”蕭凡看不得她這個樣子,讓他的心抓的緊緊的,他急迫的想告訴歐陽燁,似乎這樣,才能喘上一口氣。
“別...”一聽這話,像是這才醒過來一般,淩雲慌忙搖頭,她終是忍不住哭出了聲。或許是哭得太久,她嘶啞著聲音,斷斷續續的哽咽到:“不要,不要告訴他,求你,不要,告訴他...”她雙手扒拉著蕭凡的衣角,慌忙阻止。
“可是...”
“沒有可是,蕭凡哥哥你答應我,一定不能讓他知道。不要...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他會受不了...”淩雲大哭著祈求。
“好好,我答應,你別哭了,我不說,好不好?不說...”蕭凡輕拍著麵前的亂糟糟的小腦袋,不介意的將它按到自己的胸口,難過的說:“淩雲,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燁。”
“嗯...蕭凡哥哥...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淩雲雙手緊緊的拉著蕭凡的衣擺,像是溺水後抓住的唯一的浮木,用力得,指尖都發了白。
這還哪裏是平日裏天之嬌女一般的淩雲?蕭凡心中一痛,那個從小如妹妹一般的小女孩,現如今像個破爛的洋娃娃般。
自信不見了,精致不見了,他甚至懷念從前瘋瘋癲癲的讓他一直想甩掉的調皮丫頭。到底是誰,此刻,要是他出現在自己麵前,蕭凡絲毫不會懷疑,自己會一把扭斷他脖子。
“到底是誰?”他睜著發澀的眼眶盯著淩雲,雙手找到她的臉龐,將它抬了起來麵對著自己,咬牙切齒到:“淩雲,看著我,告訴我是誰?誰這麼大膽子?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