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吳尋變得很消沉,也很沉默,他常常在想,如果沒有領隊的那一撲,自己該不會在人間了吧,每每想到炮彈打過來時領隊乒在自己身上,還有溫熱的鮮血噴吐到臉上時,心裏就隱隱作痛,背負著領隊用生命換來的情意,他的肩膀負重不起。
吳尋慢慢睜開眼,揉了揉眼睛,然後就猛的拍著腦袋,他有好多年沒做這個夢了,他已經想不起來他的戰友長什麼樣子了。
吳尋有時候也在想,戰友們應該深刻印記在腦中的,隻是負重存活下來的自己卻連隊友們存世的最愛的人也保護不了,這該是心中的愧疚選擇性的對曾經的記憶進行封閉,可是,這豈是忘就能忘的聊,殊不知,使命和責任已經深藏心底。
但是力量的弱讓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離去,他知道劉建俞有隻死士隊伍,直接受劉建俞派遣,其他人都沒見過,也隻有劉建俞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
這才是這麼多年來,劉建俞屹立不倒的最大秘密武器。
吳尋捏了一下鼻子,站起來往書房走去,雖然很無力,可是心裏卻更加堅定,不論有多難,不論等多久,我們一定會勝利的,因為正義永存,它可能會遲到,但從來不會缺席。
聽到安在紅的問話,蘇瑾隻是淡淡的了句,有點累想早點睡覺,明還要上班,就轉身進臥室睡覺去了。
現在的電視真的是越來越難看了,安在紅拿著遙控器無聊的從一頻道按到兩百多頻道,卻沒找到心儀的節目,所有的節目中,不是購物,就是娛樂,再就是各種粗製濫造的抗日神劇,實在興不起觀看的興趣。
記得時候的動物世界可好看了,那時候的電視劇也好看,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再也找不到那種純純的時光。
嘟嚕了一句,安在紅關羚視機,也走進房間去睡覺。
隻是她能安心的睡覺,林瑞卻在焦灼的“加班”。
此時的林瑞正和搜狗隊執行劉南平的命令,忙得焦頭爛額,因為通過調查,他發現安在紅十七歲以前的人生痕跡看似很簡單,但是如果深究的話,就會一點線索都沒有,就像被人刻意抹掉了一樣。
什麼人能有這樣大的本事,林瑞用盡了所有辦法,就是沒查到,但他知道安在紅現存的檔案是假的,因為檔案內容太簡單了。
調查顯示,她確實在福利院呆了兩年,但還是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因為聽她到福利院後就大病了一場,整整一年多才恢複。
之後一直居無定所,雖然之前的信息查不到,不代表就沒有了信息。
劉南平的搜狗隊自然還有他們的辦法,順來不行就倒推,從安在紅昨查起,接觸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查下去總會有線索。
安西除了人多以外還有一樣東西也多,那就是監控。
但林瑞還沒架起勢開始查,就接到了劉南平助理的電話。
那個女飛賊的模擬畫像出來了,基本確定就是安在紅,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七,劉南平看到結果差點驚掉下巴。
他心裏的不確定居然就這樣成為了現實。
心裏喜憂參半,但更多的是興奮。
劉南平當晚就去了阜南,在阜南的後山上看了很久,安在紅居住的二十一樓和後山的一個跳台平行,中間隻隔了十米左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