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聲跟他說:“獬豸,輕輕地跟我走,不要叫。”
獬豸甩甩尾巴,我領著他往臥房裏走,一走進臥房裏,獬豸朝歐陽懷瑾睡著的方向低吼警告,像是被侵略了領土的動物一樣,我輕拍它兩下說:“不準這樣。”
它用頭蹭蹭我的腰,嗚咽了兩聲,我找出一床被褥鋪在地上讓獬豸睡覺,它倒是挺乖的,說睡就睡。
我也累了一天了,匆匆洗漱一番後,直接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簡氏兄弟合計了一下。
還是假裝獬豸在原來的那個房間,又安排了一些影衛在裏麵,讓我每天照常送吃食進去,好吸引那些眼線們上鉤。
前幾天看守嚴一些,憋一憋他們,過個幾天等他們著急的時候再放水,讓他們能混進房間裏去,守在房間裏的影衛們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一連幾天,都沒見有什麼消息,我有些擔心,會不會是杜睿故意這麼跟我說,讓我擔心的。
傍晚,我正吃著飯,忽然一個暗衛出現,在我耳旁說了一句。
我勾起嘴角,點了點頭:“好,告訴他們按計劃行事!”
看來那些人,已經等不及要上鉤了。
第二天中午,我假裝身體不舒服,就派人跟廚房說,讓他們自己派人去給那個房間送吃的。
果不其然,那些眼線們按耐不住了,我貓在臥房裏,看著結伴而來的兩個人,神情焦急,是不是左顧右盼的,異常慌張。
我聽著兩人上樓梯的步子,走著走著停了下來,接著我透過門縫聞到了一陣異香。
小心翼翼的錯開一點門縫,看見送飯的兩人裏麵,瘦高的那個掏出一個小香囊,另一個人去開門,香囊被丟了進去,二人在外麵的等了一會才進去。
當然,迎接他們的可不是昏倒在地的獬豸,而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影衛。
沒一會,二人就被製服,怕兩個人飲毒自盡,影衛直接卸了他們的下巴。
簡氏兄弟也在那屋子裏,直接讓人把那兩人送到地牢去看著。
大長老正坐在自己院裏的樹下,美滋滋的喝著茶,突然,中年男子闖了進來,大呼不好了。
大長老放下杯子,眉頭一皺問中年男子說:“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毛毛糙糙的,什麼事?”
“長老,不好了,被派去的抓捕獬豸的眼線被逮到了。”中年男子低聲說。
大長老驚得直接站了起來,抓著中年男子的衣襟喊道:“不可能,他們沒用香囊嗎?”
“我親手交給他們的,特意囑咐了好幾遍,不可能沒用。”中年男子顫巍巍的說道。
大長老一揮手將男子甩了出去,大罵道:“滾蛋,廢物,飯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中年男子也不顧身上的傷勢,連跑帶爬的滾出了大長老的院子。
大長老癱坐在椅子上,心想,是誰,究竟是誰?這到手的鴨子都飛了,我一定要弄死他。
心裏想來想去,突然想起來什麼,大喊近侍的名字。
“長老,找我有什麼事?”近侍從一個角落裏麵冒出來。
“去,你去給我吧鄂千雲給我找來。”大長老氣的額上青筋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