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剛睜開眼睛,就見到歐陽懷瑾從外麵走進來。
歐陽懷瑾見我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笑了笑:“你這是怎麼了?”
我喘了兩口氣,漸漸冷靜下來,一臉嚴肅的看著歐陽懷瑾說:“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一隻鳥,那隻鳥帶我看到了你的少年時期,最後那隻鳥還說‘北山之行困難重重要多多保重’。”
歐陽懷瑾聽到這話,走到我身邊坐下,麵色有些凝重,沉吟道:“這是在警告我們?”
“警告?警告我們不要去北山?”我湊近歐陽懷瑾連聲問道。
歐陽懷瑾微微搖頭,直言:“我也不知道,在這個當口做了這麼一個夢,我們不得不警惕一些。”
我生怕歐陽懷瑾會說不去,有些焦急的說:“那我們去的時候,多注意一點嘛,這麼多人呢。”
歐陽懷瑾猜出我在想什麼,立刻笑了起來:“嗯,倒是你聽指揮,不要亂跑。”
我乖巧的點點頭,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我和歐陽懷瑾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以為隻要注意點就會避免,卻沒想到事情並不如我們想想中的那麼簡單。
我催促著歐陽懷瑾召喚簡氏兄弟來,歐陽懷瑾無奈之下施法召喚簡氏兄弟。
簡氏兄弟得令後,連忙動身,趕到人間馮曉曉的家中。
客廳裏突然湧出大量的黑霧,兄弟倆在黑霧後現身,黑霧漸漸散去,兄弟倆站在客廳裏,。
我立刻走上前,掃了他們兩個一眼,開口說道:“你倆先坐下,今天找你們來,是有事情通知你們。”
“馮姑娘,有什麼事通知我們?”簡浩軒微微愣了一下,還是詢問道。
我笑著擺了擺手:“沒什麼大事,就是昨天你們走後沒多久,我師父送來一封信,信上說北山上的聖雀可以代替歐陽懷瑾的心之火,通知你們來是商量什麼時候動身。”
簡浩軒滿臉喜色:“還等什麼啊,當然是越快越好。”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動身怎麼樣?”我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接著問兄弟倆。
兄弟倆卻有些為難的看著歐陽懷瑾。
歐陽懷瑾沉著眼眸,半響後才開口道:“聽曉曉的。”
簡氏兄弟頓時一喜,直言道:“那就明天,早上我們來接主子和您。”
說定明天動身去北山後,我和歐陽懷瑾在家中休整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兄弟倆就帶著獬豸一起來了。
動身前,我的心中就有些惴惴不安,總感覺這北山之行不會太平。
但是想想為了歐陽懷瑾,這點事算什麼,隻要歐陽懷瑾能好,我怎樣都無所謂。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們一行四人一獸便出發了。
或許是我太過天真了,我本以為北山不過是一座山,萬萬沒想到的是,北山居然是一座雪山。
超低溫,暴風雪,高海拔,還有懸在頭頂上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雪崩,讓我有些措手不及,行進的第二天,我發現我的眼睛看不清東西,還不停的流淚。
心裏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多半是得了雪盲症,接下來怎麼辦。
歐陽懷瑾最先發現我的異常,詢問我:“曉曉,你怎麼了?”
我擦幹眼角的眼淚,視網膜上隻能投射出一個模糊的黑影,微眯著眼睛對歐陽懷瑾說:“沒事,就是被晃到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