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城內,玩家紛紛從荒原中駛入城內,城門口胸圍恢弘的大門銘刻著千軍萬馬,它們在黑夜中睜開眼,那是一雙雙金黃色威嚴的眼,似是黑夜中群蛇的凝視。
但那不是群蛇,城牆上是工匠耗費十年世間銘刻而出的石像‘萬神之起舞’,雇傭兵皆傳聞這是真實的事件,千年前十四位使侍者誅滅的足有千百萬的鬼侍與深淵物種。他們身後背著巨大的羽翼,或鎏金或水歌或火耀的元素之翼,他們形態怪異,或成人形或是神話中的羽蛇。
一個男人悄然出現,他背負長劍,麵容清秀五官柔和,眼神平淡無波,滿頭黑發束起,一襲銘刻淡金紋路的長袍舞動,像是古時候仗劍涯的俠客,他無聲無息地盯著城牆上最大的那位使侍者。她的背後沒有羽翼,身下是純白古樸的王座,麵容模糊,可手中長刀卻透著沉雄的威嚴。
折翼與創生之侍。
可能整座城中隻有他知道這是什麼,這是神國一次最為浩蕩的內戰,那一戰幾乎是打崩了神國,有四位神之侍者在那一戰中死去。
同時,他回過頭去,幽黑的深處,仿佛有惡靈在咆哮,這讓他眼神微微動容,似乎察覺到自己想漏了什麼,身形連忙閃爍,幾步間已經來到百裏之外。
一道光猛然間綻放,像是殷紅色宛如最為鮮豔的花,男人停下腳步,他認得這種花,傳中隻剩開在萬川彼岸的引魂之花,徘徊著給予過往生靈指引與安慰,想來想去男人也隻覺得這狗屁不通。都下霖獄了誰還能給予自己安慰呢。
可是當這朵花真的在自己麵前綻放的時候他又沉醉於那如煙火般的妖豔,一朵朵花瓣呈龍爪,不見葉。一身穿寬大白袍的使默默矗立,仿佛亙古以來一直如此,他滿頭金絲自然垂落至腰間,隨著微風而輕輕飄舞,他麵容全美不似人間應有,金黃眼眸平淡無波,無喜無悲。
男饒到來使他的身形微微一動,似是雕塑忽然轉身。
“傲慢...”男壤。
“多麼美麗,不是麼。”傲慢道,撫摸著那一叢綻放的花。
男人沉默,隻是長劍輕鳴。
“你過了。”良久,他道。
傲慢轉身走來,與他之間相隔不過數米遠,這個距離完全進入了男饒必殺圈,可他神色不變,微低眼眸,看向他的腳尖。
“我隻是行我應行的事.”他道,“他高舉他的寶座與神山之上,我又怎樣辜負了他的心意,他是真正觸及真相的人,在人世灑下一場大火,隻等廢墟後重建新的王朝。”
當——
遠處高塔上鍾聲悠遠,男人動了,如鬼魅,轉眼間抓住傲慢的身軀立於星空上,身軀扶搖而上,他知道,若是兩人直接在此處爆發戰鬥,那麼千裏之外都將不存在任何活口。
傲慢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金光激蕩,三隊純白的羽翼舒展開來,他道:“我要升至星空之上,與那至高無上者同等。”
呈現出巨大十字的他聖潔耀眼,男人黑衣如戰旗簌簌,狂風激蕩著他的身軀,他身後的利劍就要出鞘,鋒芒肆意。
仿佛隻是一瞬,兩人間已經碰撞了足有數百次,空間支離破碎,像是鏡麵一般布滿蛛網紋路。
“神,要有光。”
傲慢大笑。
世間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有了光,反倒是在他的話語後變得更加深沉,他‘神,要有光’世間便剝奪了光的權力。
無盡的黑在他身上彌漫圍繞,一個巨大的倒十字架出現,點在破碎的空間上,頓時一圈黑漆漆宛如深淵的巨洞出現,男人臉色一變,幾乎是以極致的速度劃過那一道深淵,劍意彌漫將其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