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麵皮黑如鍋底。
“這個卑鄙小人居然敢戲弄道友,在下這就把他捉回來!”
白謠口中這樣喊著,腳下向前跨出一步,緊接著,連跨幾步,遁入虛空,刹那間遠遁,隨即,腳踏火耀,如同炮仗飛離此地。
其他幾個修士見此,身體一僵,這一個兩個的都是什麼人,沒看到這個人這麼厲害,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鬼。
那修士冷哼一聲,“雕蟲小技!”
說著,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剩餘幾個修士見此,目光一閃,機會!
他們幾人瞬間頭也不回的,不要命的向不同方向飛竄。
與此同時,天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虛擬的影子在瞬間撐起,一道身影倒飛出去,正是那霸道無比之人。
白謠手中緊握著一枚銀色的戒指,麵容呆滯,震驚的看著眼前巴掌大的木雕,這不是琢光的防禦寶物嗎?
怎麼會在她身上??
下一瞬,木雕緩緩消散,無數念頭劃過腦海,她餘光瞥到那人再次飛來,目光一閃,不躲不閃停在原地。
那人雙手掐訣,一條條鎖鏈憑空而現,瞬間抽在白謠身上,她心中一緊,這是臨虛宮的術法,這家夥該不會是吞了陳華珠的修士吧??
她咬咬牙,牢牢緊握手心的銀色戒指,木雕再次出現,虛幻的影子瞬間撐起,那人頓時倒飛出去,白謠眼睛一亮,體內靈力瞬間湧動,腳踏火耀,劃破虛空,同時大喊道。
“我說道友,都這個時候,你還來追我,是殺我重要,還是報仇重要?這浪費的時間,殺人越貨的被這動靜驚動,說不定已經跑了,到時候,你再想報仇可就難了!”
那人身體一頓,目光死死盯著白謠和曹三景飛離的方向,麵沉如水,“既然你們要去雪城?這筆賬總有一天會跟你們算清楚!”
話音未落,他轉身折回,而這時,那幾個修士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靈識橫掃過去,也隻看到了一人的蹤跡,他猙獰一笑,衝過去把那人剁的稀巴碎。
但心中的憤怒卻依舊沒有熄滅,對那兩個從他這裏逃跑的憤怒更盛。
而趁著這機會溜之大吉的白謠,早已遠離此地,心中激動和疑惑並存,這木雕也太好用了,當時琢光可是能直接反彈金丹的攻擊。
如果在她這的木雕也可以做到這樣的效果,那她豈不是麵對金丹都不虛??這樣的想法一直盤亙在心底,她怎麼能不激動!
激動過後,便是疑惑,木雕怎麼會在她身上?是因為當時琢光跑到自己魂神內的緣故?順帶著把木雕也一塊帶來了?
隻是這木雕不知道能堅持多久,等到了雪城,她一定要把這東西找出來,確定它的狀態,否則萬一在什麼絕境,木雕突然沒用了,簡直要命。
這時,一個念頭劃過腦海,她麵上浮現一絲苦笑,琢光肯定沒死,這木雕在她身上,不出意外有很大的幾率,他可以通過這個木雕找到自己。
但好在現在她在嶺南,琢光不一定會因為這東西,跑到這對於他來說危險的地方,但就算他真的因為木雕找來,也不敢大動幹戈,估計還隻能像以前那樣找具身體,到時候她可操作的地方就多了。
她猛地搖頭,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最主要的目標是沉朝宗!先到雪城再說。
七日後,白謠站在一處被冰雪覆蓋的修真城前,城門口頂部雪城二字,龍飛鳳舞,氣勢磅礴,一筆一畫,尾鋒淩厲非常。
看著這二字,她渾身一震,瞬間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刀割的雪片不斷切割在身上,噬入魂魄,一個雪片,便是淩厲的一刀。
而她站在懸崖邊上,身後是萬丈懸崖,一個不注意,便會墜落下去粉身碎骨,看著鋪天蓋地的雪片,她頂著巨大的壓力,猛地向前跨出一步。
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響起,眼前的雪片懸崖,在瞬間消散,而周圍不知在何時消失的沸騰人聲,再次傳入她的耳畔。
雪城二字再次映入眼簾,她麵色發白低頭,不敢再看,隨即便注意到周圍修士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她身上,皺了皺眉,來到城門口的駐紮修士前,換了個出入雪城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