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眼前冒出來的譚小美，且是穿著家居服挽著蕭然胳膊的譚小美，薑路遙愣住了：“她……她怎麼會在這裏？”
\t蕭然晃晃腦袋：“她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t薑路遙盡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蕭然你這是要甩掉我？！”
\t“我們明明昨天已經分手了。”蕭然淡淡地回答，“你有什麼事麼？沒什麼事我關門了。”
\t薑路遙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擋住即將關閉的房門，衝至譚小美麵前：“你不要嘚瑟，你給我聽好了，很快他就會讓你穿上各種客戶喜歡的裙子去陪他們吃飯，會為了簽訂合同讓你陪他們睡覺，你以為你是他的什麼人，其實你什麼都不是！”
\t薑路遙越說越激動，譚小美有些蒙，腳底慢慢地朝後退去，蕭然將譚小美一把拉到身後，擋在了薑路遙麵前：“你發什麼神經？在這兒胡說什麼？！”
\t薑路遙氣極反笑：“難道不是嗎？你做了卻不敢承認？我為你犧牲那麼多，到頭來卻被你一腳蹬開，你當我是什麼？是你的玩偶？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t蕭然的麵色冷了下來：“不然你想怎麼樣？想我娶你？真是笑話！”他向著薑路遙逼近兩步，低聲道，“剛才是在威脅我麼？你膽子不小，有沒有想過可能的後果？”
\t薑路遙被蕭然眼中的寒冷給嚇了一個哆嗦，麵前的蕭然周身有一種陰冷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t薑路遙駭得退後了幾步，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應對。蕭然的臉上片刻間換了一種奇怪的笑容：“乖乖地回去，該給你的錢會給你，不要找事，乖！”
\t薑路遙看著漸漸關閉的蕭然的家門，明白自己終於一無所有。
\t袁警司深入到了餘安的家鄉，餘安的家中隻有一個老父親在。對於袁警司的到來，老人表現得很不配合。
\t“人都死了，你們還來幹什麼？”老人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獨自一人吸著煙。
\t“我們來看看您。”袁警司道，“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
\t“沒有。”老人揮著手，臉上溝壑縱橫，“你們走吧，該問的都問過了。”
\t袁警司不以為杵，自顧自地走進了堂屋：“老人家，你這屋子的牆要重新刷一刷了，我們今天就幫你搞一下你看行不？不用你動手。”
\t老人瞥了他一眼：“隨你。”
\t袁警司樂不顛顛地拉著偵查員弄來了漆料，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漆堂屋的時候袁警司留意到正中的牆麵上有一個長方形的印跡，似乎原來這裏掛過相框之類的東西。
\t袁警司低頭問道：“老人家，這裏原來的照片呢？是全家福吧？”
\t老人抬眼看了看，淡淡道：“走的走，死的死，有什麼好掛的？早就撤了。”
\t袁警司沒吭聲，隻是向自己的偵察員使了個眼色。偵察員心領神會，提著漆料桶走到了裏間。幾個人忙活了一上午終於將房子粉刷一新，袁警司重新走到老人麵前，塞了一疊鈔票過去：“老人家，知道你一個人不容易，這些錢你先拿著，有什麼困難盡管找我們。”
\t老人的神情稍稍緩和了點，他丟下煙蒂，用腳尖使勁踩了踩，輕聲說了句：“費心了”。
\t離開餘安的家後，袁警司詢問身邊的偵察員：“有什麼發現？”
\t偵察員得意地晃了晃手機：“發現了幾張照片，我都翻拍下來了。”
\t袁警司打開手機相冊，相冊裏有三張照片，第一張是全家福，照片中有四個人，父親母親和兩個男孩，兩個男孩長相一模一樣，一看就是雙胞胎。第二張是男人帶著一個孩子，孩子是全家福中的一個，男人是餘安的父親。第三張是兩個孩子，孩子已經長大，十多歲的樣子，從容貌上可以辨認其中肯定有一個是餘安，但由於兩人極為相像，無法確認哪一個是餘安。
\t袁警司懊惱道：“為什麼早沒有來查探，很明顯餘安有一個孿生兄弟，看來現在出現的所謂餘安的鬼魂恐怕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t“是餘安的兄弟？”偵察員問。
\t“未必。”袁警司沉思道，“為什麼不可能就是餘安本人呢？當初車禍身亡的也許才是餘安的兄弟。”
\t薑路遙無處遣懷，隻得獨自在酒吧買醉。空腹喝酒再加上心情低落，薑路遙很快就有了醉意，有不懷好意的男子靠近，撫著她的發道：“失戀了？來，哥哥疼你，哥哥請你喝杯酒好不好？”
\t薑路遙連頭都沒抬，嘴裏迸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