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們差不多都是這麼形影不離的渡過地,黑人夫婦去度假,把這棟房子讓給了我倆為所欲為,每天一睜開眼,就是親吻做愛,然後高瞰做飯,我做衛生,打掃房間,侍弄花園裏的花。
我們在房間裏耗上一個上午吃早餐洗衣服打掃衛生逗弄德牧爸爸,然後中午沿著馬爾科姆大道漫無目的的走,高瞰摟著我肩膀,給我指著某個商店或者舊跡,講他在哪兒哪兒生活過的,和那裏發生的趣事,我們在大街上旁若無人的親嘴嬉笑打鬧,買些小物件,路過他曾做過洗碗工的sylvia`sfood吃飯,有時候遇到他的舊相識,高瞰還會跟他們抽根煙聊一會兒。
閑逛到晚上,我們就去阿波羅劇院,或者參加某個酒吧舉行的爵士樂之夜,高瞰還會慫恿我戴上了搞怪的麵具上台唱歌,他也會跟著跳舞,哈萊姆區本就是嘻哈文化發源地,這裏的人,似乎個個都會跳舞,自帶天分,跟他們玩上一整晚,都不會讓人覺得乏味,反而會越來越精神,陷入那個狂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連著兩個晚上,我們乘車回家時,我喝的醉醺醺,被高瞰扛著上樓扔到床上,他用手機拍照錄像,第二天看到自己的“醜態”,我簡直羞愧難當,高瞰卻毫無嫌棄,還說直誇我可愛,然後又帶著我換個酒吧瘋玩。
第五天,正好趕上周末,高瞰早早就把我叫醒,穿著整齊,帶我去迦南浸信會教堂聽福音,他沒這個信仰,但是他過去常常在這兒蹭飯,接收好心人的施舍,所以充滿了感情。
除了幾個高瞰工作上的電話,我們幾乎和外界失聯了,不看電視不看報紙不上網,我隻打過兩通電話,一個是Lisa,她告訴我一切風波都已經過去,另一個就是花漾,她情況依舊不太好,閉口不提周晉,跟我說了一大堆感謝和別擔心她的話之後,就泱泱掛了。高瞰說她正難過,不適宜提那事,給她個緩衝接受期。
當然,對衣櫥裏的那些女裝,和相冊,我也沒提,一方麵是抱著那都是過去的慶幸心理,另一方便,我不想破壞我們這次旅行的快樂時光,便自欺欺人的無視了他們。
可是,他人的記憶,是無法忽略的。
就跟我一回到碧水市,就會被貼上“小嫂子”、“蘇嘉望追你好多年”、“蘇嘉望很愛你”這樣的標簽,高瞰所到之處,也會有這樣的場景。
幾乎所到之處,每個認識他的人,都會多看我兩眼,然後直截了當地問,“whereisHan?”
這時候,高瞰就會溫和地笑笑,說“sheisbusy”,然後介紹我,“thisismygirlfriend.”
“oh……”他們臉上多會露出別有深意的笑,似乎頗為遺憾和失望。
每當這時候,我都會露出正牌女友的淡然微笑,大大方方和他們打招呼,其實心裏恨不得告訴所有人,韓,隻是他的一個朋友。
有時候,高瞰也會用不經意間地的語氣跟我解釋,他和韓宥雅在某某某個地方吃過飯,一起玩過,他在某個汽修店打工時,她在旁邊等過他下班,在那座哥特式房間還未建成之前,有間小房子,是他租的,他們曾在那裏做過飯,渡過很多個周末……之類的事情,林林總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