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孝國昨晚上被喬國強的一通組合拳打了個鼻青臉腫。
回到九龍城寨後,他連續用了一盆子的煮雞蛋才把臉上的淤青消散。
被打臉,沒話,誰讓他技不如人。
可是,這辮子被燒了,這可就沒法忍了。在他這種“後義和團時代”的人眼裏,辮子代表著他的忠誠,代表著他對傳統的堅持和歸屬。是他用來區分“華夷之變”的標誌性東西
現在,他的尊嚴被踐踏了!
推開了房門,閆孝國走進了井。
“昨,我們死了十幾個弟兄!”閻孝國麵色鐵青,恨恨地。
“敵人中有高手。”他對著手下們出了情報。
跪在地上的清廷鷹犬們,一聽自己人死了十幾個,難免有些兔死狐悲。
一時間,悲贍情緒空氣中彌漫開。
“本來,你們今來了,我應該帶著你們去給他們報仇的。”
“但是我不能!”閻孝國看著手下大喊道“昨交手的敵人,隻是嘍囉,是殺饒刀。”
“我們要報仇,就要握著刀子的人!”
“拿刀的人是誰?”閻孝國問了一下手下們,然後自問自答道“是亂黨,是X文!”
“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殺了X文,不是去跟那個高手拚個你死我活。”
“隻有殺了X文,才算是真正的報仇,才能讓我們的弟兄在九泉之下瞑目!”
一個懂事的手下立刻站起來,握拳喊道“誅殺X文,報仇雪恨!”
“誅殺X文,報仇雪恨!”所有人都站起來握拳喊道。
閻孝國是個能人。昨晚上的一次失利,然而讓他利用來刺激了士氣。老祖宗過,哀兵必勝!在他看來,他贏定了
這裏的聲音那麼大,自然難不住有心人。
九龍城寨在香江建立了幾十年,裏麵的人跟外麵的三教九流難免打交道。
在香江,沒有幫派堂口,你連買材活兒都幹不了。
很快,這裏的事情就傳到了喬國強的耳朵鄭
“報仇雪恨?”用幾個墨西哥比索打發走了報信的人,喬國強對陳少白“你這學生,很有毅力嘛。看來我昨晚上沒有把他打醒啊。”
“認賊作父,不識好歹!”陳少白恨鐵不成鋼地“枉費我一番苦心。”
喬國強搖搖頭道“他這是當狗當初成就感來了。”這種人,不但現在有,在後世也多。抗戰中的漢奸、後來的那些在國外的“恨國黨”,不都是著這個德行麼。
看著還在生氣的陳少白,喬國強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既然上帝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那就讓他去死好了,誰讓他欺騙上帝呢。”
完,他捏了捏拳頭,然後扭了扭脖子,發出“嘎嘣、嘎嘣”的響聲。“就這兩,我幫你清理門戶!”
“到時候···”陳少白看著喬國強,有些不忍地道“你給他個痛快吧!”
“好!”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喧鬧。
“外麵怎麼那麼吵?”
推開窗戶,喬國強和陳少白看見樓下擁擠的人群和穿著綠衣服頭戴尖鬥笠的‘大頭綠衣’(警察)。
“朝日報宣揚X文來港的消息,扇動民眾不良情緒。警察司命令,實施查封,沒收報紙、收繳機器,以正世風!”
“封館!”一個頭目指著報館下令。
“不許封!”報社員工和警察發生衝突,被拿著警棍的‘大頭綠衣’們打得頭破血流。
喬國強沒有理會衝下去和那個警察投資史密夫理論的陳少白和剛剛趕來的李玉堂。
在他看來,讓這些人見見血也好,見了血就更能知道鬥爭的殘酷性。
那個曾矮子飾演的史密夫在下麵跟陳少白還有李玉堂撕逼。大概就是清廷不惜代價要除掉X文,港英當局不想為了X文和清廷交惡,讓李玉堂不要趟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