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她麵色蒼白,趁著司徒澈在檢查傷口時趕忙快步進入江府。
一路跑回到自己的房內,關上了門後又用身體抵著,此時江裳華的額間已有冷汗滲出,就連呼吸也十分急促。
“是他!不會錯的,一定是他!”
當初在青州深山,莫寧溪在身死之前就曾遇見過一個手腕上有水滴胎記的獵人。那時山有大霧,她與獵人問了個下山的路,卻不慎掉入山間沼澤地,後來被凶惡的山匪發現。
他們利用繩索,穿過大樹,把她從沼澤地中拉起後卻沒有將她放下,最後還在她身上點了火。想起這段記憶,她似乎還能回憶起火焰在身上灼燒時的那種切膚之痛。
最後,沼澤地爆炸了……
如今一想,這些事情都好像夢魘一樣,可她卻不得不細細回想當時所發生的一牽
獵饒那張臉,已經和而今的司徒澈的重疊了,那輪廓那眉眼,絕不會錯的。
當時青州深山的那個獵人,就是司徒澈!難怪她總對司徒澈有一種熟悉之福
叫她想不明白的是,司徒澈一個越國皇子,為何會跑到青州去,還扮成了一介獵人?他當時又是不是故意給自己指錯路的?
這麼想來,自己當初的死也確實疑點重重。
江裳華抹了抹額間的冷汗,坐在了鼓凳上恍惚了許久許久……
——
另一邊,麗珠公主剛踏進皇宮,就有內侍堵住了她的馬車,恭敬道:“公主殿下,陛下有請。”
麗珠公主別提多慌亂了,有一瞬間竟生出了要逃跑的念頭。隻是,她逃不了,隻能硬著頭皮去禦書房了。
當她一腳踏入了禦書房時,皇帝正在批閱奏章,根本沒空理會她,隻繼續埋頭做著自己的事。而麗珠公主,則是自己胡思亂想了許久,一顆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
直到皇帝批閱完所有的奏章,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麗珠公主也一直惶惶不安的站在那裏。
“麗珠來啦。”皇帝這才抬起頭來,好似恍然發現一般。
“給父皇請安。”麗珠公主微微屈膝,卻因為站太久腳酸,險些要摔倒。
皇帝漠然,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還不輕不重的質問道:“朕聽聞你一大早就出宮去了?又去哪裏淘氣了?”
“兒臣……沒有淘氣。”麗珠公主有些心虛。
“嗯?沒有嗎?不如朕讓人去叫來坤統領,讓你們二人先好好對一對話。”
麗珠公主本還抱著僥幸心理,結果根本就沒有僥幸,坤統領憑什麼會替她隱瞞?
“父皇恕罪!”麗珠公主慌亂跪下。
當著皇帝的麵,麗珠公主索性便將心底的不滿都倒了出來:“兒臣……兒臣隻是不服氣而已!那江裳華容色平平,身份低微,她憑什麼能嫁給黎玨哥哥?就憑她給皇祖母看過兩次病,討了她老人家歡心嗎?我不服!”
“還有嗎?”皇帝神色淡淡。
麗珠公主便以為,父皇會替她做主,於是更是迫切的道:“兒臣從就愛慕黎玨哥哥了,隻是母妃無意將兒臣許配給他,因此兒臣不得不藏好心思。而今皇祖母為黎玨哥哥賜婚,對象卻不是兒臣……兒臣忍不了了,求父皇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