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滿臉的疑惑,“不對!怎麼兩人都是男子?我的卦象不應該會出錯的。”
絕影與江裳華對視一眼,他聽得有些雲裏霧裏。
倒是江裳華眸光微閃,悄悄低聲與絕影道:“我猜他應該是越國國師。”
他一聽,也是有些驚愕。但他很快就收斂了神色,故作不知:“閣下是何人?忽然出聲叫住我等,又是為何?”
絕影的話剛問出口,對方卻是足尖一點,竟是猶如輕盈的羽毛那般,躍過深坑,輕飄飄地落霖。
他的到來,更是讓絕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這個越國國師太過神秘,智多近妖。半年前便讓司徒澈去青州接觸莫寧溪,後來又來了雍京,求娶江裳華。
今日,他恐怕也是特意在慈候的吧?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圍繞著她自身,難免讓江裳華覺得這個國師異常恐怖。
這份恐怖,不是產生於表象上的。而是他以一個預言家的身份,總能算出未來時間線上所發生的事情,會給江裳華一種不寒而栗的恐怖福
這種被算計的危險感,沒有人能覺得安心。
這會兒,江裳華已經完全警惕起來了,一雙眸子直盯著對方。
他落地之後,才開口道:“今夜,貧道是在慈饒。算好了時辰方位,隻是……好似出了一些偏差,來人中當是有一女子才對。”
此話一出,江裳華更是斂眉,隻抿唇不語。
絕影緊盯著對方。此人太過無常,也沒人知曉他的目的,不得不防。
道士含笑看著緊張的二人,忽而露出了和善的笑:“你們不必提防,貧道並無惡意。不僅沒有惡意,相反的,貧道還是來幫你們的。”
絕影露出了狐疑神色:“道長是不是在笑?如果沒別的事情,恕我等不奉陪了。”
對於莫名其妙的人,還是少接觸為妙。丟下了話,絕影一邊警惕著道士,又一邊護著江裳華後退。
道士也不難看出,這二人戒備心十足,根本不願意與自己多接觸。
不得已,他隻好挑明了話來:“你們是為了食腦蟲的母蟲而來吧?它就在貧道這兒,如此誠意,二位能否聽貧道多幾句話?”
話音落下,兩人都是雙眸一凝。望向晾士掌心之上的那個瓷罐。
那瓷罐真不,差不多有骨灰壇子那麼大。
“這是貧道不久前剛抓來的。所以這子蟲們都躁動了,紛紛離開了屍身。”道士平靜道,好似捉母蟲對他而言不過爾爾,根本未費吹灰之力。
江裳華凝了一眼道士,才沉聲問道:“是不是我們二人聽道長完了話,道長就將這食腦蟲的母蟲贈與我們?”
“當然。”道長點零頭。
既然對方願意將母蟲相贈,聽他幾句話也無妨。如果不然,他們也隻好動手強搶了。
隻是,觀他方才那出神入化的輕功,恐怕內力不弱。要真打起來,江裳華也不確定絕影能否戰勝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