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裳華也是沒辦法了,總不能讓她下去束手就擒,無奈之下,她隻好繼續往高處爬去。
“隊長,這細作跟隻猴子似的,又爬高了去。”
隊長麵露不耐,隻是一個細作而已,竟然耽誤了他們幾百人一整夜。他指了指一個士兵,命令道:“去,爬上去將細作抓下來。”
“是!”
士兵得令,背著長槍便手腳靈敏地爬了上樹。一爬一躍,與江裳華的距離便不過半丈了,好似伸手一夠,她便要落入敵手。
江裳華大驚失色,那士兵又是步步緊逼,她咽了一口唾沫,緊緊握住手中的遊龍劍。
見那士兵露出了不善的獰笑,江裳華也沒什麼可猶豫的,遊龍劍便果斷送了出去,刺中了踏的脖頸。血雨噴灑而下,屍體也隨即摔落。
“!”前一秒活生生的人,下一刻便成了帶著溫度的屍體。摔在霖上,還震起一地枯葉,越軍們沸騰了。
“隊長!他殺咱們兄弟,不能放過他!”
越軍群情激奮,或許也有辛苦一夜的疲乏和不耐在血管裏湧動。他們人人都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猙獰惡鬼,恨不得將江裳華碎屍萬段。
隊長的臉陰了陰,又指了兩人上樹。
這回越軍們學聰明了,拿上了索套。江裳華若是一個不慎,讓他們套住了腳,那可就完蛋了,這就是所謂的從堂跌落地獄。
隻有一個人,江裳華尚且應付得來。這回來了兩個,江裳華要顧左又要顧右,是應接不暇。兩個士兵同時出手,江裳華也是黔驢技窮,隻能衝一人刺去!
那士兵早有防備,索套一收,便搶走了她手中的遊龍劍。後麵的士兵趁機欺身而上,撲向江裳華!
她被抓住了腳,猛踢之下也甩不開那枷鎖般的大手。江裳華心涼了半截,另一個士兵扔掉了遊龍劍,看準時機又用索套縛住了江裳華的右手腕。
“將他拉下來!”
江裳華又驚又懼。可她已經逐漸劣勢,難以扳回局麵。一番掙紮之後,仍舊被兩個士兵合力,丟下了大榕樹。
四米的高度,她被摔得七葷八素,後背也被石子硌疼了。還沒來得及反抗,銳利的槍尖已經抵在了她的喉嚨。
“真是狡猾,還費了老子不的力氣!”隊長拎著她的衣領,將其提起,又報複一般地飛起一腳!
“砰!”江裳華腹部一陣鈍痛,飛身而退,後背也撞在了榕樹樹幹上,震落不少榕葉灰塵。
她這會兒早已脫力,隻像攤爛泥似的跌倒在地。雖然全身骨頭跟散架了一般,可她仍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聲示弱的叫喊。
隊長又是拖起了她,憤恨地咬著後槽牙,雙眼瞪得若銅鈴,“你敢殺我們越國人!要不是大殿下留你有用,我一定現在就取你性命!”
隨後又像是丟垃圾一般,將她甩在霖上,“將她捆起來,拖回大營內等候大殿下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