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借一腔孤勇,與凶蠻的越軍鬥智鬥勇,奈何勢單力孤,這會兒卻已經窮途末路。
“快!馬上就追上這子了,衝上去,生撕了他!”身後的越軍凶相畢露,眼看著雙方距離逐漸拉近,江裳華一顆心都涼透了。
三丈、兩丈、一丈,又到了越軍仿佛一個伸手就能拉到江裳華的時刻。
她雙腿夾緊馬腹,即便雙手受限,卻仍是努力穩定著身形,十分不便地摸索著懷裏的東西。
慌亂之中一回首,一臉凶惡的越軍對她露出了獰笑。
她咬緊了貝齒,也顧不得自己摸到了什麼,一股腦將手中的粉包往身後丟去。風馳電掣的追逐中,粉末遇風飄散,幾乎覆蓋了越軍的先鋒部隊。
“什麼玩意兒?”
“那子耍什麼花招?”
“殺了他,還敢挑釁我們!”
……隨後,不出兩次呼吸的功夫。
“啊,有什麼東西在我身上爬!”
“是什麼東西?我的全身都好癢啊!”
追逐江裳華的越軍先鋒部隊東倒西歪,渾身瘙癢的難耐感使他們無法穩坐於馬背之上,很快就一個個的墜馬了。
極個別倒黴催的,直接被後頭的馬蹄踩死;即便幸運沒被踩死,那也免不了骨折內傷了。
癢癢粉無疑是又給江裳華爭取了不少時間。趁著他們騷亂,馬兒又重新拉開了距離,帶著她又跑遠了。
越軍豈會善罷甘休?
他們如何也沒想到,在體力和人數都有絕對優勢的前提下,竟還會讓對方抓住可乘之機,接連得手。
這下可好,平白損失了十幾個人,回去可怎麼跟大殿下交代?
特別是,再這樣跑下去,他們就即將進入雍國邊境了,到了那個時候可就麻煩了。
也就在越軍們遲疑之際,視野遠方出現了大片煙塵。緊接著,震動地的馬蹄聲仿佛踏在了越軍的心肝之上。
“遭了!雍軍出動了!”越兵們驚呼一聲。
有人憤慨道:“不能讓那子跑了!”
“得對,他害死我們那麼多弟兄,一定要殺了他!”唯有如此,他們回去了起碼還能交代。如若不然,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回去定要挨罰了。
“拿箭來,射殺了他!”
身後遞來了大弓與箭,越兵拉弓至滿月,箭尖直指前方不遠處那奔馳的馬兒。
江裳華自然也發現了那風馳電掣的大軍,看到飄揚了旗幟。她總算是看到了一絲生機,不禁熱淚盈眶,“混蛋絕影……”
可她嘴角的笑意還未完全綻開,
“咻——”
利箭破空而來,流星趕月般地追上了江裳華。她驀然回首,瞳孔猛然一縮,隻下意識地蜷縮了全身。
也好在是她這麼縮了一下,箭矢沒有山江裳華。可她身下的馬兒比較倒黴,屁股中了箭,那淒厲的嘶鳴聲,震得她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