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裳心有疑惑,不過皇帝都否認了,她也不好繼續糾纏著話題。
那邊,安貴妃已然露出些許不滿神色,用別致飾品吸引皇帝的注意力是後宮最下襯手段。更別安貴妃身旁的麗珠公主了,她早就對江裳華虎視眈眈了。
如此,江裳華也隻好作罷,這便福身告退了。
皇帝也良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向安貴妃迎去。安貴妃更是霎時就換上了恭謙柔順的笑容:“陛下。”
那邊,江裳華剛離開了壽康宮,轉頭便將金珍珠釵子取了下來,握在手中細細摩挲。
這珍珠釵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皇帝為何會一眼就注意到它呢?
不便是一顆金色的珍珠嘛。但釵身也就是銀質的,要貴重也不貴重,應該算不上榮王妃首飾盒裏昂貴的那一個梯隊裏。
可就是這樣一支珍珠釵子,卻是榮王妃最喜愛的頭飾。
江裳華左右翻看,心想:這支釵的價值並不高昂,但它或許對榮王妃來有特殊的意義呢。
這麼一想,她將釵子收入了袖兜之中,便出宮去了。
江裳華徑直往城東而去,輕車熟路找到了淩雲酒館。這次掌櫃的可就認得她了,一見來人便客氣熱情地將人給請進了後院。
淩星宇就在書房之內,見她來了,便起身相迎:“裳華妹妹來了,可是宮裏那位有消息了?”
“正是。我剛從皇宮裏出來,皇帝午間前後會安排大內總管查公公在宮門外接你。淩公子想好要怎麼談判了嗎?”江裳華凝望著他。
他微微一笑:“放心吧裳華妹妹。我是商人,商人最擅長的就是談判了。”
江裳華知道他的能力,便也點零頭:“那就助淩公子馬到功成了。”
淩星宇為她斟滿了茶水,才舉起了茶杯敬道:“我該多謝裳華妹妹,這個絕頂的機會可是你帶給我的。多謝了。”
江裳華沒有領功,這一切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喝過了茶,江裳華便告辭了。他稍後還要進宮去,恐怕是需要準備一些事情的,她便沒有耽誤淩星宇。
辭別了淩星宇,她轉頭去了榮王府,將珍珠釵子交到了寶妍的手中,如此才算是圓滿地完璧歸趙了。
黎玨本想留她在王府用午膳,但她婉拒了。
一早就出門來,這會兒還是回府去比較好。她一去青州兩個月,回京之後也是一直忙碌著,並沒有時間陪沈氏,她擔心母親會不滿。
回到江府,正好是午膳時間,沈氏並沒有過問她去了何處,隻是淡淡的叫她坐下用膳。
江裳華安安靜靜的,沒有半分出格的地方。自從昨日父親與母親爭執之後,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痛快的吧。
他們父女一條心了,顯得沈氏很不識時務一般,是以她非常不滿。
用過膳後,沈氏慢條斯理地擦著嘴。江裳華猜想她有話要,便放下了碗筷乖巧坐好,等著她開口。
“下午為娘要去一趟王府,探望榮王妃。這幾日你就乖乖待在府中,不要胡跑了。”沈氏果然是開了腔。
她愣了愣,又問:“母親需要女兒陪同嗎?”
“不需要!”沈氏嚴厲拒絕,又道:“你這丫頭,隔三差五的就往王府跑,這要是讓旁人看了,不得你不守閨譽。偏生你自己沒有察覺,還我行我素!”
江裳華縮了縮脖子。好吧,母親的有理。
姑娘家是該與外男保持距離的。雖兩人定了親,但一日未曾成婚,這男女大防還是該守著的。大雍是禮儀之邦,禮教也比較嚴苛。
雖然江裳華自認坦坦蕩蕩,但她也沒有非要挑戰世俗的意思,這會兒是乖巧地認了錯:“母親教訓的是,女兒以後會多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