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藏什麼了?”
男子雙眼凸起,死咬著牙關,就是不肯吐露分毫。待江裳華牽著馬到來,才察覺了不對勁:“他咬毒自盡了。”
絕影愣了一下,上手扯下對方的領子,一縷猩紅血絲十分顯眼。
他有些惱,本以為對方怕死,沒料想竟然是個死士,幹脆咬破了藏在嘴中的毒。
也就在絕影羞惱期間,江裳華已經摸向對方的懷中,找到了一卷鞭子。她並不陌生,這不就是麗興郡主從不離身的鞭子嗎?
“他肯定見過麗興郡主,否則又怎會有她的鞭子呢?”江裳華凝重道。
絕影也知事態的嚴重性,也不客氣了,直接將死士身上翻了個底朝,卻也沒有找到絲毫有關身份的證明。
“不用翻了。他不是雍國人,單看麵相就能知道,應該是越人吧。”江裳華阻止了他將死士給扒光,免得辣了自己眼睛。
話音落下,絕影便是凝眉:“若是越人,難不成他是烏益的手下?”
江裳華隻道:“姑且當他是吧。咱們別耽擱了,繼續找麗興郡主的下落。這人還在山上徘徊,明麗興郡主還在這裏,否則他早該離去了。”
“姐的是。”絕影亦是頷首。兩人牽上馬,繼續向山頂進發。
這會兒色尚早,兩人必須加快步伐。冬日太陽落山也早,一黑,山上更是危機四伏,他們要麼退回山腳,要麼就隻能找個山洞過夜了。
皇家狩獵場的山還不算高,兩人一路搜尋,不出兩個時辰便來到了山頂,中途也遇見了二十衛之一。
三人在山頂處一陣搜尋,並沒有發現麗興郡主。江裳華不免有些喪氣,誰知峰回路轉,她發現前方有一匹馬兒。
那馬雖然套著韁繩和鞍,顯然不是野馬,也並不是他們三饒馬。
江裳華眼前一亮,趕忙呼喚絕影。“你們看,那裏有匹馬,該不是麗興郡主的馬吧?”
絕影定睛一看,“也不敢確定就是麗興郡主的馬。不過這倒是不可多得的良駒,是西域的汗血寶馬。皇室之中,也就皇帝有那麼兩匹而已。”
江裳華聽後,又問:“博州不正是西北方位嗎?瑞王明知麗興郡主崇武,送馬給寶貝女兒也是合情合理吧?”
她這麼一,絕影也是點頭:“姐不,我都忘了呢。今歲瑞王所納的貢禮之中,便有數匹汗血寶馬。”
如此,這汗血寶馬不定真是麗興郡主的。她得了新的寶駒,來狩獵場上遛一遛,也是有可能的。況且,這汗血寶馬有靈,它一直待在這兒,不定正是在守護主人呢?
“仔細搜一搜吧,我有預感,麗興郡主肯定在這附近。否則這馬兒不可能不離開的。”
絕影便給府衛打了個手勢,對方會意,頓時散開搜尋。
太陽漸漸沉沒,山上也是氣溫驟降。這山頂也被幾人搜了幾圈,依舊沒有收獲。
江裳華也是沒有辦法了,這才來到汗血寶馬的身旁,繞著它轉了幾圈,確定寶駒對她沒有戒備了,這才試圖與它溝通:“好馬兒,你主人呢?幫幫我們吧,我們是來救她的。”
這汗血寶馬果然有靈性,它嘶鳴一聲,踢了踢四蹄,緩慢往懸崖邊走去。
“唉唉唉!”這可嚇壞江裳華,這汗血寶馬該不是想自殺吧?她趕忙拉上它的韁繩,將它往回扯。
可汗血寶馬不依,江裳華拉也拉不動它。
不僅如此,它還用嘴拽著江裳華的大氅,將她往懸崖帶。江裳華的力氣哪裏足夠與健壯的馬兒對抗,頓是呼叫連連:“絕影!絕影!”
他二人聽到江裳華的呼救,趕忙飛身而來,聯手將汗血寶馬給拉了回來,以免它帶著江裳華跳崖。
可當絕影將馬兒拴在樹上之後,它卻是嘶鳴不止,好似很急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