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地衛率領將士離開京畿後,黎玨也一直關注著各方消息。
頭兩還算安平靜,沒有任何風浪。
第八,終於輪到了瑞王府,還真是讓江裳華猜對了,瑞王當真被留到最後一個。
瑞王府早就準備好了幾車行李,倒不像別家王府一樣拖家帶口十幾車。當內侍來傳旨後,瑞王便翻身上馬,晃晃悠悠離開京城。
奈何,出了城門還沒十裏地,卓副將領著五千越兵在不遠處等著他。
瑞王在隊伍中間,前方先鋒隊來報,他便眉峰一凜,冗長一歎:“我道皇帝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讓本王最後一個走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他身旁的副將不解,還詢問道:“王爺什麼呢?屬下不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你若是明白,本王就要取你的性命。”瑞王麵色淡漠。
副將莫名其妙,瑞王也懶得跟他解釋:“走吧,會一會越人去。在大雍境內,本王就不信他能囂張。”
瑞王策馬來到隊伍最前粒
卓副將見瑞王現身,氣得破口大罵:“卑鄙人,竟然殘忍殺害我家將軍,我要你血債血償!”
瑞王神色自若,隻是輕蔑瞥對方一眼:“空口白牙就少汙蔑本王,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博州軍忠於瑞王,身後這些更是精兵強將。自家王爺被為難,他們義憤填膺,在副將的指揮下爆發出了氣勢一吼:“殺!”
“還不承認,當真沒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卓副將氣急,大手一揮,身後就有兩個越兵抬著一具高度腐爛的屍身上來了。
不那屍身高度腐爛本就難以辨認本容,重點是屍身麵上及胸腹還有十幾道傷口。這麼些過去了,屍體都生了蛆,遠遠也能看見屍身上有大片大片白白的蟲在蠕動。
副將見了,多少覺得有些反胃。
但是瑞王自若從容道:“你們真是殘忍,這是刨了誰的墳,還將死者從地底下拖起來的。死者為大,你們這麼做可是褻瀆,心遭報應。”
“該遭報應的是你!”卓副將氣得渾身發抖,“本以為瑞王是條敢作敢當的漢子,沒想到……事已至此,就別廢話了!越軍所屬,殺了瑞王,為將軍報仇雪恨!”
所有越軍都沉浸在喪主的悲痛之中,卓副將一聲令下,他們便直接抽出砍刀,發起衝鋒。
瑞王也不是吃素的,不承認歸不承認,要打就打,博州軍從不會怕了誰。他拔出腰間佩刀,高舉與頭頂嘶吼道:“博州軍所屬,出擊迎敵!”
兩方人馬,在這京城郊外十裏地便直接交戰起來。越軍欲置瑞王於死地,瑞王為了自保當然也不會客氣。
雙方動起手來,那可就是真刀真槍,不死不休了!
探子將消息傳回皇宮之中,皇帝正在臨帖。聽了稟報卻是一點不意外,還悠悠哉哉繼續著手中的筆畫。
片刻後,一個凶氣畢露、力透紙背的“殺”字便完成了。
皇帝擱下筆,左看看右看看,一臉滿意。也是這會兒才仿佛聽見了稟報,慢悠悠道:“打起來了就好。還算姓卓的有兩分血性,朕生怕他不敢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