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輕快一個個台階下樓,正要抬手去拉人,他倆倒是先爬起來了。田旌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嘴炮一波:“黎玨,你給我記住!”
兩人一溜煙離開了聚福樓。夥計礙於黎玨身份,也不好來說他,隻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黎玨又重新上樓,帶江裳華入座雅間。他麵沉如水點好菜肴,便悶坐著不吭聲,不用開口問,也能知道他是不爽快了。
“世子喝茶。”江裳華提起茶壺替他倒茶。
他倒也是,雖然麵上有些不悅,但畢竟沒有賭氣,叫他喝茶也是給麵兒喝下了。隻是神色依舊繃著,像個置氣的小朋友。
江裳華想笑,但也知不該笑他,便收斂笑意佯作漫不經心:“世子可以問我為什麼的。”
此話一出,黎玨實在忍不住,委屈得嘴角都彎了下來:“那兩個明明就是輕薄之人,我在替溪兒教訓他們呢,溪兒卻怪我。這便罷了,可你還想上手去扶他們!”
江裳華笑得如隻小狐狸一般狡黠:“世子怎知我是真心要扶他們的?”
“要扶他們是假意的?”黎玨半信半疑。
她點頭:“當然。回頭世子就知道那兩人會有怎樣的遭遇了。”
黎玨被她吊足了胃口,可等不到以後去,這會兒就追問著她:“好溪兒,你就別賣關子了,提前告訴我唄。我現在就迫不及待想聽。”
江裳華沒好氣瞥他一眼:“世子還生氣不?”
“不氣了不氣了。”黎玨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滿臉期待等著她開口替自己解答。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點破,而是笑容玩味地問:“世子覺得,那二人可是喜愛眠花宿柳的浪蕩子?”
黎玨不假思索道:“這還用問?他二人就差寫在臉上了,本來就是那種風流成性的人。”
“那再好不過了,正好對上藥效,沒浪費我那好東西。”江裳華嘴角流露出得逞笑意。
她神秘的笑容,整得黎玨心跟貓兒撓似的。
“溪兒你快告訴我吧!”
如此,江裳華才敞開了與他坦言:“方才我假意要扶人,實則在抬手之際偷偷撒下一種藥粉。那藥粉其實沒什麼作用,但如若他們耐不住寂寞去尋花問柳,今日是快活了,事後發揮藥效就……”
“就不行了?”黎玨接話猜測道。
江裳華頷首,又補了一句:“那藥粉的藥效可長呢,看他二人體質吧。體質好也得持續個半年,多則一年也有可能。”
話音落下,黎玨樂得哈哈大笑直拍手:“大快人心呐!那田旌竟然也有今天!”
她唇角含笑:“懲治這種管不住眼睛嘴巴甚至下半身的男人,哪需要世子動手打人,平白壞了自己的聲名。”
“還是溪兒厲害。”黎玨由衷誇讚一句。
可江裳華卻揪住他的小尾巴:“方才那姓田的好似和世子很熟稔,你們之前該不是……”
“沒有!溪兒你別誤會!”黎玨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