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露出他的爪牙了。但是,你們確定是他要對藩王動手嗎?”
江裳華點點頭:“除了分薄他權勢的藩王,還能有別的理由嗎?若皇帝不針對藩王,又為何要害死師伯呢?”
這麼一說,也確實沒有旁的理由了。
莫嵐略微擰眉:“可你們總不能一直待在江南。”
黎玨則實話與她道:“師姑不必擔心。此番來江南,我們隻是忙碌一點生意上的事,順帶觀望一下京城局勢。如若有變,進,咱們可前往青州起義,退也可逃遁,遠離紛爭。”
莫嵐問道:“起義?你有多少兵馬?”
“有一萬府兵,還有一萬即將轉行成為鏢師的老兵。青州還一直在招兵買馬,等星海鏢局開起來,還可以繼續轉移更多忠實的老兵到王府麾下。”黎玨回答。
她卻問道:“青州軍十萬兵馬你不打算要?”
“想要,但也不敢盡收。不忠於榮王府的,留著也是蠹蟲,還是擇優而入好。”
莫嵐聽後也覺得有理,卻又開口問道:“既然你們已經打算好了,那我應該怎麼安排自己呢?老實說,我還是很想手刃了皇帝。”
她捏了捏手骨,一副手癢難耐的樣子。
江裳華開口提議:“師父就先別回京城了。咱們就讓皇帝和別家藩王打起來,咱們再坐收漁翁之利。”
“藩王打得過皇帝?我才不信。”莫嵐撇嘴道。
這幾年莫嵐也常是出入青州,對榮王府的實力還是比較了解的。而各家藩王的情況其實不會有太大的出入,不論哪家王府對上有舉國上下做後盾的皇帝,都是必敗無疑。
也是因此,莫嵐並不看好藩王們。
江裳華也深知這個道理,她沉思片刻,冷著聲道:“若幾家王府還不夠分量給皇帝找麻煩,那我們就再想法子,給皇帝添添堵。要他內憂外患,心力交瘁!”
“溪兒有什麼好法子?”黎玨詢問:“莫不是想利用越國吧?”
她卻是搖頭:“越國不會管我們的。司徒澈雖然勝了司徒延,可他也未有登基,仍不是越皇。不是利用他的機會小,而且司徒澈的利用率並不高。”
說白了,司徒澈權力有限。
黎玨疑惑:“那你的意思是?”
江裳華猶豫一番,“我原是想著,幹脆設法挑起太子和晉王的爭鬥,可……我又有些擔心會殃及辰玉。”
也就是這麼開了個口,黎玨霎時靈光一閃:“既然你擔心禍及辰玉,那咱們不如換個想法,改為挑撥皇帝和太子的父子關係!”
“嗯?”江裳華嘴角揚起笑:“這倒是好。總歸東宮也與我們不是一路人,太子妃甚至對我十分仇視,利用他們給皇帝添堵,讓他們狗咬狗,確實大快人心。”
黎玨也是綻開笑意:“黎珙本就是個自負且心胸狹隘的人,隻要稍一挑撥,他定會中計。屆時便暈頭轉向,見人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