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不時的煙霧升騰而起,清風習習,吹的楊柳微微擺動。
一個戴著金框眼鏡,身穿灰色西裝的中年人坐在薑然的對麵。
“我想了很久,我還是要請您出來,柳老說您的戲曲,唱的非常好。”
“不去。”薑然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參加你們的節目,你確定,到了現在,還有人能夠接受戲曲麼?”
“難道先生不想去發揚戲曲麼?”
“不想。”薑然很果斷的一口回絕,“有些東西,就讓它徹底的埋葬在時間裏,挺好的,現在人的生活節奏多快呀,哪有時間來聽戲。”
“還是有人的,不是麼?”
薑然繼續搖頭,“為了這一小部分人去唱麼,那還不如聽聽古老的唱片,聽大師的唱,甚至還有些錄像,甚至於說,各大流派都有傳人傳世,你應該去問他們。”
“傳統不應該被拋棄......”中年人推了推眼鏡,緊鎖著眉頭,還想最後的努力一下。
薑然聲音頓了頓,“有時候,拋棄了也挺好的,最輝煌的年代,畢竟已經是過去了,為了時代買了單,現在再想流行起來,不太可能吧。”
“上麵要進行一些傳統的恢複,這是遞給我們央視的文件,你可以看一下。”中年人從公文包內拿出一個檔案袋,慎重的遞給了薑然。
“我不看,這種文件,應該不是隨便就可以拿出來的吧?”薑然笑著說道,“陳舊的東西固然有他的味道,但是現在都是這個年代了,沒有那些東西,人們也照樣活得豐衣足食,刷刷鬥音,刷刷微薄,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人的想法,不信你看,我自己都開始聽流行歌了。”
隨手將一旁的電視機打開,上麵一閃而逝的央視11,之後瞬間調到音樂播放界麵,隨意的播了一首歌,放給了眼前的中年人聽。
中年人看到那一閃而逝,心中已經是有了底,隨後仔細的聽歌。
那是一首頗為舒緩的流行歌,唱的是一位伶人的故事,台上粉墨,台下離合,唱罷一曲又從頭,這不還是戲麼。
生在戲中,就權當是為戲而生了。
結構也簡單,隻是一些舒緩的敘事和一段小的高音,隻是中間夾雜了一些戲腔,讓人有些眼前一亮的驚豔感覺。
“中間的戲腔,我聽著還可以。”中年人笑著說道。
“所以說,你不懂戲,這比真正的戲曲腔,還差了好幾些意思。”薑然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自信的說道,“我不懂戲,但是我懂人,我看好先生。”
“我幾天之後再來,距離節目錄製,還有半個月時間。”中年人說道,也不拖遝,隨後起身,辭行。
“何必呢,我出去能怎麼樣,自己尚且學藝不精,比那些大師差遠了。”薑然實事求是的說道,“還有那麼一小段距離。”
“況且,我隻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剛畢業,還要為找工作發愁,一大堆的事兒,您就別白費時間了。”
中年人一幅見了鬼的樣子,“你還愁找工作?”
“是啊,大四土木狗,在線求職。”薑然理直氣壯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簡曆都發出去了。”
“這次,冠軍獎勵,有五十萬。”中年人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