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晚上也不是不哭鬧,隻能鮮少哭鬧,但是白如果碰上這節車廂的人,曾尛都會拿出糖果給人家表示歉意,要不越是有錢有權的人,素質往往都越高呢,對於她的示好,大家不但給予了體諒,還給他們回了禮物,或是果幹,或是堅果,反正是個意思。
就這樣在火車上度過了五個晚上,四個白之後,終於在第五的下午到達了H省的Z剩
到了Z市,他們先回了簡家老宅,利用幾個時的時間將老房子收拾了一下,之後去國營飯店吃了晚飯,而後回家把家裏的被子褥子拍拍打打,因為先前都放在櫃子裏,所以需要打掃一下,好在這些之前都是洗幹淨的,他們睡之前縫了一層床單,將就著睡了一晚上。
曾尛和婆婆睡在二樓,一個人一個房間,她自己和孩子們睡在晚上,晚上孩子哭的話,婆婆會起來幫她。
翌日,爺爺奶奶一早就出去買菜買東西,回來的時候,他們帶了足夠的票和錢,不過因為72年底,依然是條件困苦的時候,又到了臘月,能買到的東西,真的不多。
所以最後在國營飯店買回了包子,家裏沒有糧食,婆婆就去隔壁借零,然後熬零米粥,等爺爺奶奶拎著米麵油回來,立即還給了鄰居。
一家人將就著吃了飯後,爺爺奶奶就留下來,他們此次回來就是為了見一見老朋友,其實是老朋友,無非是家裏的一些遠親,畢竟爺爺奶奶常年住在京城,後來是因為一些調職和下放才回了縣城和省城,這邊的親朋好友,還沒有在京城的多。
但思鄉情切都可以理解,於是楚芸就陪著曾尛抱著孩子,坐上回縣城的汽車。
路上孩子哭鬧,楚芸會用衣服遮著讓曾尛喂孩子。
她們怕影響別人,特意坐在了最後一排。
可即使這樣,還有人對她的行徑,提出了指責,她不要臉,大庭廣眾之下坦胸露.乳.的。
那是個中年婦女,坐在司機旁邊的空位置上,所以她一抬頭就能看到坐在後排的她喂孩子。
但楚芸明明已經拿衣服遮蓋住了,為什麼她還要用這麼難聽的話來形容一個哺.乳.期的媽媽呢?
曾尛被她這麼罵,氣的臉色發紅,但到底覺得自己理虧,就算楚芸想要替她話,她也拉著她搖頭。
因為氣場不足,所以就算生氣,她也得忍著,可是那個女人看到她不話,氣焰更囂張了。
“有孩子不在家待著,出來亂跑什麼?又哭又鬧的你不煩,我們還嫌煩呢!”
有一就有二,旁邊一個年輕姑娘,也朝她投來嫌棄的眼神,甚至還她。
“在公共場合給孩子哺.乳.是裸露**官的行為,不知羞恥。”
兩個人接二連三的辱罵下,漸漸地汽車上的其他乘客竟也開始議論紛紛,紛紛附和那兩個人,覺得她哺乳的行為是不道德的坦胸露乳行為,的曾尛前所未有的丟人,外加麵紅耳赤,可是為了孩子不哭鬧,不影響別人,她仍然選擇沉默,低著頭盯著吮吸吃奶的孩子,眼睛通紅。
隨著汽車上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婆婆實在不能忍受他們這麼侮辱自己的兒媳婦,於是大聲道。
“這是我兒媳婦作為一個母親應盡的職責,她也不想這麼做,可是孩子們餓得哇哇直哭,怎麼哄都哄不好,如果她不哄孩子,你們同樣會用不同的方式指責,因為孩子的哭鬧同樣影響到了你們,既然她不喂要挨罵,喂也要挨罵,那你們告訴我,她喂還是不喂呢?我是孩子的奶奶,她是孩子的媽媽,我們必須讓他們吃飽,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挨餓嗎?”
“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就不能體諒一下哺.乳.期的母親和孩子嗎?我們也不想出遠門,可是要訪親,孩子的太爺太奶奶想見見孩子,兒媳婦不忍拒絕,才一路奔波回來的,她本來就已經很辛苦了,你們還要用這麼尖酸刻薄的話來她,你們難道沒養過孩子,沒奶過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