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雪氣(3 / 3)

花洛熙說到這裏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洛熙,你如何那麼傻。”許丹青領著哭腔,慌張的幫花洛熙擦著嘴角的血漬。

“我這條命當年本就是你所……所救,我……”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從花洛熙口中吐了出來。

衛雪呆呆的坐在地上望著這任何,全然成了木頭人。

“你別說話了,我帶你去找大夫。”許丹青哭著抱起了花洛熙。

“沒……沒用了,我不悔為你擋住這一劍,這不過把我欠你的還……還給你……罷了。”花洛熙說完眼睛無力的閉了起來,手也垂了下去。

“洛熙……”許丹青抱著花洛熙跪倒在了地上,聲音哀憫如獸類的悲嚎聲般。

“哼,我就曉得你是個膿包,一個女人掛了罷了也值得你哭成如此。”錢修輕視的說著,說完還坐到了涼亭的石凳上。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許丹青雙目血紅,恨恨的抬起頭來望著麵前的錢修。

錢修輕勾嘴角,出現個邪魅的微笑來後,抬手指向衛雪淡然的說道:“這個女人還不到她死的時候,你卻擅作主見,對於一個不聽話的棋子,我也隻好這樣了。”

許丹青聽了輕放下花洛熙,雙手緊握成拳,怒道:“我要殺了你!”

說著一縱身就朝錢修撲去。

錢修卻一勾嘴角手上晃出一招虛招後一腳就把朝他撲過來的許丹青踢出了老遠。

衛雪這才算回過神來,眨了眨眼,不清楚的望著這任何,那日在後花園,這兩人的武藝可是不相上下的,如何今天許丹青卻那麼輕率的就被錢修踢中了呢?

“如何樣?”錢修邪魅的笑著站起身來,輕拍了拍袍子上的褶皺後道,“我的千蠍腳味道怎麼?”

“你……”許丹青不可相信的搖著頭,他感覺胸口一陣暖和,隨即一股熱液從胸腔內不受操縱的往上衝了出來,口中一陣腥甜後,忍禁不住,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千蠍腳,望文生義,就是把腳伸進裝有千隻毒蠍的器皿中,任其啃咬,隨即充分吸收蠍子毒液後再通過自身特別的修煉方法後把蠍毒作為己用,煉成此功抑製不住本身功力會拿到翻倍的提升,並且在踢到別人時還能夠用內力把蠍毒打到被踢者身上。

“對了,我還要謝謝你這個膿包,要是沒有你給我供給那很多毒蠍,我完全煉不成此功,如今看你這副樣子,經過觀察可以判斷出這千蠍腳也倒還算名副實際上。”錢修陰鬱的笑著。

許丹青聽了癱倒到了地上,依然一個勁的搖著頭。

“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錢修輕視的冷哼一聲從袖中掏出一顆藥丸來扔到了許丹青近前冷冷的道,“想活命就吃了它。”

許丹青聽了像個哈巴狗同樣,趕緊撿起了那枚上麵還粘著不少泥土的藥丸就吞了下去。

衛雪靜靜的望著這任何,相當淡漠。

這便是傳聞中的狗咬狗了。

錢修看許丹青吃下藥丸後,一勾嘴角,滿意一笑後轉眼移到了衛雪身側。

衛雪不自覺的一顫,愣愣的扭過頭來望著錢修道:“你……你想幹嘛?”

錢修邪魅一笑道:“請你吃糖。”

說完便迅猛的抓住了衛雪的下巴,手上用力一捏迫使衛雪張開了嘴後把一顆紅色藥丸扔到了衛雪口中。

衛雪趕緊伸手去掏,可是藥丸卻入口即化,什麼也沒能掏出來。

錢修扯了扯嘴角,鬆開了衛雪道:“這些笨蛋,認為這是什麼毒藥,實際上這完全不要命。”

“什麼?不是毒藥。”衛雪愣愣的望著錢修。

“自然。”錢修說完便站起身來退到了石凳上去坐了下來。

不是毒藥?那他幹嘛喂自己吃?並且這藥的色彩和自己在樂賓屋裏見過的很像啊,樂賓那時可是通知自己這是毒藥的。

衛雪想著忽然感覺頭一痛,暈了過去。

當她再醒來時,天已漸亮,灰蒙蒙的一片,她仰頭時找到許峰淡笑著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溫和的望著她,這個時候她的腦海中除非她和許峰的點點滴滴外,竟再也想不起一切事來。

衛雪誤把‘許峰’當成了她的情人,迷惑的眨了眨眼睛,朝著‘許峰’走去。

“王爺。”衛雪柔聲道。

‘許峰’溫和一笑,伸過手來把她拉過去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還抬起手來輕撫她的臉頰,溺愛的道:“你醒啦。”

衛雪甜笑著點了點頭,溫順的靠在了‘許峰’的懷中。

“無恥!”這個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亭子外傳了過來。

衛雪聽了抬起頭向外望去,望著滿麵冰冷手中持劍的錢江和滿臉正經的樂賓後,淡淡一笑看向了抱著她的‘許峰’問道:“他們是誰啊?為什麼那麼說我們?”

“寶貝你可真健忘,他們可是你的殺母仇人呢。”‘許峰’說著輕扶起衛雪來又把衛雪扶到石凳上去坐下後柔聲道,“隻是你放心,你乖乖坐在這裏,我這就去幫你複仇。”

衛雪乖巧的點了點頭,朝著‘許峰’溫柔一笑後轉眸冷冷的看向了錢江和樂賓。

錢修望著她冷然望著錢江和樂賓的樣子,滿意一笑,臉一冷,大步的來到了亭子外。

是的,錢修讓衛雪吃的藥雖不要命,可是卻會令人產生幻覺,更會令人失去了心智,並且他剛才是衛雪說的話也極小聲,差不多有衛雪一個人聽到了罷了。

錢修走過去不曉得對著錢江和樂賓說了句什麼後三人便一前一後的去到了離亭子不遠處的空地上。

三人對抗著,衛雪焦慮的用雙手絞著衣角,惟恐‘許峰’為她而受傷。

正當她焦慮忐忑時,錢江和‘許峰’卻已然一雙一的動起手來,交戰在了同一,隻見二人身形晃動,速度極快,加上如今天不過灰灰亮,完全看不明白到底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