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一臉的狼狽。
“沒事吧?”
柳若冰幫南帝清潔著身上的汙漬,還特地的問了問她,就是以朋友的口吻。
南帝點了點頭。
“我沒事,我就是潛意識裏沒想到玄霜幻境的危險在哪裏。”
“沒關係,以後小心點就是了,我們接著走,我們都牽著手,別走散了,走這種地,一定要摸索著走。”
眼前還是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
不過不同的是風貌全部不一樣了。
這裏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地方了。每個人都充斥著些許的恐懼感,但是他們又有很多的期盼。
他們開始進入紫色煙霧了。
奇怪的是,這次的煙霧並沒有上次他們來的時候濃,雖然身處煙霧之中卻也能隱約看的清楚東西,這就為他們的前行稍稍提高了安全保障。
紫色煙霧籠罩的是一片空曠的路。這條路上就隻有空蕩蕩的路,什麼都沒有,四周沒有樹木,也沒有任何參照物,就隻有石頭。
如果不是要上山,要撿著朝上的路走,那他們可就真分不清該往哪裏走了。
崔禮一直走在前麵,雖然他對這段路不熟悉,依然用那種保護柳若冰的態度來對待這次的行程。
有時候,柳若冰會一直眼花,將前麵的崔禮認成是季司辰。
那個時候,季司辰與她在玄霜幻境所經曆的一切,就又再一次從她的大腦裏再重過一遍。
之後,她會提醒自己,這是崔禮,這不是季司辰!她才會從美夢中醒過來。
令柳若冰奇怪的是,這次穿過了紫色煙霧之後,就再也沒有路了,麵前是一個懸崖,萬丈深淵。
“柳若冰,你確定這是玄霜山嗎?我們的小命可全在你手裏了,這裏麵就你來過這裏。”南帝問著,“這前邊明顯是懸崖都不能走了,我們反正不能再原路返回吧?”
說著南帝還真的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不要緊,讓她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因為後麵不遠處突然也成了懸崖,而且懸崖還在向著他們靠近。
“怎麼回事?”
崔禮快速的朝著那邊奔過去,看了一眼,之後再次回來。
“不好了!”他神情緊張,“我們剛剛走過的路都在變成懸崖,好像這次我們注定要從懸崖上跳下去一樣。”
南帝聽這就不好理解了。
“這什麼話啊?我們注定要從懸崖上跳下去?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跳懸崖的!我們一定是選錯了路。我早就聽說玄霜幻境裏麵厲害的很。偏偏我們還這麼自不量力的闖進來……”
“你要是不樂意,那你大可以回去。”
崔禮十分的看不慣這個南帝。她無所不用其極。如果不是她,或許柳米與柳若冰不至於到這樣無法挽回的境地。
可這句話著實把南帝氣著了。回去?她他媽現在回去也是送死,玄霜幻境那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再說了,沒有救到季司辰呢,她怎麼能回去呢?
就在他們兩個發生口角的時候,那邊的柳若冰已經伸展開雙臂,從那懸崖上跳了下去。
崔禮這下嚇壞了,他立刻奔到了懸崖邊上大喊。
“若冰!若冰!”
崔禮喊得臉都白了,但是柳若冰確實是已經跳下去了。
崔禮二話沒說,也縱身一躍。
剩下的南帝站在這不斷減少的狹小空地上,心裏直打鼓。
她這一定是作孽了,才落得這個下場。
怎麼都要墜崖的,照這個速度,早晚都是那樣,真是還不如主動一些,她一狠心,一閉眼, 也跟著跳了下去。
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果然是極其美妙的,南帝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被柳若冰與崔禮的對話吵醒的。
崔禮說:“若冰,你下次不可以這樣了,你怎麼能什麼都不說就自己去冒險呢?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你沒有義務保護我,本來你跟著來我心裏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我不想什麼都連累你。崔禮我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什麼都不怪你,你也不要有心裏壓力。你好好做你自己就好,不用總是想著補償我。”
崔禮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有想著補償你。這不是補償不補償的問題,這是我自己願意的。”
他現在很清楚,自己是風景,隻是柳若冰與季司辰感情列車途中的風景。
柳若冰經過他那裏的時候,或許是跟季司辰吵架了,或許是一時的喜歡自己了,但那不是永久,也注定不能永久。
更何況,就這唯一短暫的時間,還讓他那麼浪費,還讓他狠狠的耍了柳若冰一通,他怎麼還會有機會?
可是沒機會歸沒機會的,他喜歡柳若冰,還是照樣的喜歡。
一片寂靜之後,崔禮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