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三個字,讓樓尚有點挪不動步子。
樓尚不敢斷定第五夏說的有關係,指代的是什麼。
樓尚這邊還沒有想明白呢,文學那邊就開始橫加指責。
盡管,紳士慣了的文學,就算是指責,也很難在語氣裏麵,表現出“惡語相向”的成分。
可是文學剛剛說出來的話,指責的意味已經明顯地不能再明顯了。
文學看到樓尚的那一瞬間,是有一給個尷尬的。
樓尚看到文學的那一瞬間,是有很多點點生氣地。
但凡一個有脾氣的哥哥,都不能忍受別人說自己的妹妹別有居心。
更不要說,此時的樓尚,是一個還沒有得到妹妹的認可,並且急切渴望想要得到認可的哥哥。
就文藝有哥哥?
就文藝應該像公主一樣被對待?
文學指責樓夏,靠近文藝,是為了認識文藝身邊的人。
這個人要是指文學自己,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但要說樓夏是為了認識自己的親哥哥樓尚,才靠近的文藝。
親哥哥樓尚第一個不同意。
剛剛還覺得自己代表月亮,代表正義的文學,在樓尚無聲的注視裏開始心虛。
“樓尚大師,你恢複地怎麼樣了?要不要扶你一下?”文學很快就回歸到了國民紳士的狀態。
“不需要。我和誰有關係,或者是沒有關係,都不勞文總費心。”樓尚是不介意自己受委屈的。
但他見不得有人說自己的妹妹半點不好。
這一點,並不一定第五夏知不知道自己就是樓夏為轉移。
樓尚的這句話,從表情,到語氣、到內容,都極為反常。
這,很不大師。
目瞪口呆過後,國民紳士用一貫的微笑,化解眼前的尷尬:“藝藝的度假屋,好像哪裏有問題,脾氣越好的人,越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盡管有些不理解樓尚忽然發難的原因,但過去五年,文學已經非常習慣用笑容來化解尷尬。
原本不相信樓尚和第五夏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暗度陳倉”的文學,忽然就相信了文藝的判斷。
文學知道文藝和樓尚表白了兩次,也知道樓尚並沒有做出回應。
他還安慰過文藝,說要拿下不食人間煙火的樓尚大師,怎麼都得準備個百八十次的,任誰都是一樣。
現在看來,還真的不是這麼回事。
既然樓尚沒有接受過文藝的表白,那他還真的是沒有辦法,給樓尚和第五夏,綁上道德的枷鎖。
愛情這個東西,本來也不講究什麼先來後到。
如果女生的表白都必須要接受,那身為國民老公的文學,前任和現任加起來,怎麼都得是數以萬計了。
樓尚的反應,讓文學意識到自己剛剛犯的錯誤,比他已經意識到的,還要更加嚴重。
他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隨便對第五夏發脾氣?
更為重要的是,從十八歲開始百煉成鋼,一向都能很好壓製脾氣的國民紳士,怎麼偏偏對著第五夏,就有了脾氣,而且是不吐不快的那一種“暴脾氣”。
文學是真心覺得度假屋有點古怪,為什麼原本好好合作夥伴,好好的妹妹,好好的性格,到了這裏,就開始變得像艾萊島的泥煤那麼狂野和隨意。
文學意識到有哪裏不對,卻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第五夏覺得自己至少還需要兩天的時間,來消化耶羅尼米斯的遺囑文件帶給她的震撼。
兩天之後,她會找機會和文藝好好聊一聊。
但文藝並沒有給第五夏這個機會。
最多不過十五分鍾,第五夏就聽到了發動機的轟鳴聲。
等第五夏趕到院子,文藝的巴博士連後座都已經裝滿了行李。
文藝仍然戴著一副墨鏡,從後視鏡看到第五夏出來,文藝把手伸出車窗。
在第五夏根本看不到她臉的情況下,文藝大聲的演繹一個,特別能感動自己的劇本:“藝藝走了哦,夏夏你一定要幸福哦。”
學藝兄妹就這麼毅然決然地離開了艾萊島。
就好像,這是第五夏的度假屋不是文藝的。
就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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