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妖姬疑惑了,她之前滿心的醋意,到底是吃的第五夏的醋,還是吃的樓尚的醋?
第五夏沒有再和文藝繼續這個話題。
蘿魔女孩掉進了自己的思維怪圈,隻有等她自己出來,才能想明白。
…………………………
第二天一早,文藝走了。
這一次是真的走了。
文藝以為自己可以瀟瀟灑灑,但她還是在機場紅了眼睛。
“留下來。”第五夏很少直接表達自己的不舍。
“藝藝也想的,但文化大使要回去繼承家業呢。還有我麻麻,她身體不好。麻麻現在同意藝藝回國了,藝藝肯定不能一直不回去。”
文藝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文藝是老早就想回國了,如果不是仝畫一直都不放心的話。
“不要哭。”第五夏幫文藝擦了擦眼淚。
文藝經常哭,但第五夏還是最見不得文藝的眼淚。
她寧願文藝對她撒嬌或者生氣。
當你真正在意一個的人時候,就不會因為她哭的次數多了,就覺得不需要安慰了。
“嗯嗯,藝藝不哭,就是藝藝好失敗,努力了這麼久,都沒有能夠把夏夏逗笑,夏夏以後要多笑一笑,夏夏笑起來最好看。”文藝一邊忍者眼淚,一邊努力地笑。
“不失敗。”第五夏是因為文藝說她和樓尚是一家人,說完還說有學院關係才不知不覺的笑了。
隻不過,文藝當時的情緒不對,所以也就不覺得這個笑和自己有關。
盡管非常不習慣,但第五夏還是對著文藝,展露了一遍自己的笑容。
第一次,真正的,有意識的笑。
沒有因為被文藝看到,就直接收起了酒窩。
笑,對於第五夏來說,仍然是一個非常勉強的動作。
但她願意為了文藝努力,第五夏對文藝的寵溺,一點都不會比文學少。
文藝的世界,在這一秒,忽然就變得安靜了。
“啊夏夏,你醬紫笑很犯規你知道嗎?藝藝都要走了,你卻對著藝藝笑,那藝藝以後怎麼辦?還沒喝酒,想起你的酒窩就醉了。”文藝避開了第五夏的臉,趁勢給了一個擁抱。
她知道第五夏有些不一樣了,卻始終不認為和自己有關。
太多的情感交織在一起,文藝的情感亂了。
“幫你喝。”第五夏一向都和醉絕緣。
“隔著一萬公裏,怎麼幫?”
“下個月。去看你。”第五夏又說了一遍前一天讓文藝陷入怪圈的話。
“看多久?”文藝已經不奢望可以把夏夏拐帶回家這件事情了。
“你高興。”第五夏說完,也不顧文藝會不會反對,直接用英文告訴文藝:“我有好多的事情,想要和你說,但我自己都還沒有理清頭緒。對不起,這幾天,忽略了你。等我做好了決定,我就去當麵告訴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難過,也不要生我的氣,等著我去找你。”
“嗯,藝藝會乖乖的,夏夏也要乖乖的。要乖乖地笑,乖乖地吃飯,乖乖地和樓尚大師相親相愛,藝藝不難過,也不生氣。”
文藝走了,早就已經康複到可以做飛機的狀態的樓尚,卻還是留了下來。
樓尚有說和第五夏一起送文藝到機場,文藝拒絕了,理由是她沒有行李。
樓尚又說讓文藝多留幾天,和他一起回去,文藝還是拒絕了。
既然決定要遠離,那就要離得徹底。
從今往後,誰要再說閨蜜都是塑料姐妹情,文藝就和誰急。
第五夏還是習慣住在自己的小公寓,在離開文藝的度假屋之前,第五夏抱著一堆文件,走進了樓尚所在的房間。
當著樓尚的麵,把所有的文件,一股腦兒都扔到了床上,然後,轉身離開。
羅尼米斯留給她的,全部四份遺囑文件。
沒有保留,沒有遺漏。
拖泥帶水,從來都不是第五夏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