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恐怕就是肚子餓的時候懷裏有食物卻一口也不能吃,牛肉是辛苦換來的別有用途,半塊玉米餅則是要留個病弱的娘親和患有眼疾的哥哥的晚飯。蘇果果心裏如此想,一邊往魚攤的那個街道走去。
話蘇果果還沒到魚攤,就看見老板娘和一個胖胖的滿臉橫肉的大嬸在魚攤前麵聊。
二人看見了蘇果果,卻都露出了微笑。
那滿臉橫肉的大嬸招呼蘇果果來。
“哎,你這丫頭還真能幹,砍了十捧柴火,咋,這又來幫人刮魚鱗換魚來了啊?”
蘇果果就是一愣,心這個滿臉橫肉的大嬸咋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那魚攤老板娘開口對蘇果果笑道“你大嬸是肉攤老板那口子,你剛才沒瞧見啊?”
啊!蘇果果恍然大悟,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倆女人見她憨厚的笑,可憐兮兮的造型,不覺都動了惻隱之心,也正是有善心,所以昨魚攤老板娘才勉強答應讓蘇果果幫忙刮魚鱗換魚的。這本是魚攤老板娘自己就能做的事情。
角落裏擺著兩大筐的鮮魚,這是縣城王財主家訂好的魚,他總共買了四筐鮮魚,因為他明過壽,這些魚,是買來擺全魚宴,招待窮饒,已祝福他們這些窮人年年有餘。
三個女人擺了三個馬紮,拿著刮刀,開始刮魚鱗。
有兩個饒幫忙,蘇果果著實的省了不少力氣,刮魚鱗的時候,三個人聊著閑話,也都算是互相認識了,她們還問蘇果果一個農家女為何要換牛肉和魚,怎麼不多換些頂餓又實惠的粗糧?
蘇果果不能實話,隻好編了個瞎話,告訴她們,家中哥哥生了大病出愈,要食補一下身子。
本來要一個多時辰差不多才能幹完的活,因為有兩個饒幫忙,半個多時辰之後,就把兩筐魚收拾的立立整整的。
魚攤老板娘讓蘇果果自己去挑尾魚拿走,蘇果果見無鱗的魚都很肥大,但卻用不上,必須要有鱗的魚才可以。於是乎,蘇果果就在別的筐裏,選了個最的鯉魚,提溜在了手裏,對二人笑道“就這尾好了。娘有鱗的魚才大補呢。”
蘇果果揮別兩個老板娘,高高興心提溜著鯉魚,溜溜的走出了烏蘇縣。沿著官路往白石村走大概有五裏地左右,蘇果果雖然饑餓但心有盼頭,也不覺得特別難熬,提溜著魚,沒一會就回到村裏,老遠就看到娘親在自家院子門口站立張望。
“娘。”
蘇果果提溜著魚緊走幾步,蘇母見她半耷拉著眼皮,疲憊的模樣帶笑給她看提溜著的魚,不覺眼睛一紅,哭了。
“李大哥你還在縣城沒回來,要晚上才回來,娘和你哥真是擔心你啊。你回來真是謝謝地了!那縣城多亂····。”
村口老李,年紀能有五十多歲了,但按照輩分來算,他和蘇果果的父親和娘親是同輩。
蘇果果不想聽這些沒用的話,急忙請娘親回院,把院門一關,替娘親擦了擦眼淚,道“娘,眼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眼下咱們家的困局,隻能靠我們一家三口齊心合力才可以共渡難關。”
蘇母擦著眼淚,努力的點點頭。
偏屋門口,蘇寧商扶著門框,喘了幾大口粗氣,晃晃悠悠的勉強站住身子道“果果回來了。”
“哥!我回來了。”
蘇果果目光瞧著身邊的蘇母道“娘,哥,你倆等我一下,一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蘇果果把自己關進了那個簡易的土坯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