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燁磕了頭,跪在地上,不敢看一眼坐在書案前的裕隆帝,隻是有點痛哭流涕的模樣道。
“父皇,這也是兒臣最後能為您盡的一份孝心了。兒臣什麼也不要了,隻想願做父皇的佛前替身,微您老人家誦經念佛,保佑您老人家長命百歲。”
蘇果果不知道什麼呀,隻好在磕了三個頭,然後木然然的跪在陳玄燁的身邊。
裕隆帝沒有話,手裏的念珠卻有點顫抖。
過了好久,裕隆帝的聲音總算是響起了。
蘇果果聽來,是個很慈祥的聲音,不高不低,語調平穩。
“胡鬧。”
陳玄燁和蘇果果頭頂地。
裕隆帝瞧著自己的兒子和那陌生的女人,心裏一瞬間有點火氣。
裕隆帝瞧著陳玄燁的光頭,卻也知道,此事,無論如何也無法在改變了,他的頭發業已經不在。
裕隆帝思索了良久,這才再道。
“去皇覺寺吧。”
陳玄燁愣了一下,磕頭道。
“兒臣尊旨。”
陳玄燁磕頭,蘇果果跟著又磕頭。
陳玄燁和蘇果果離開了書房。
陳玄燁被告知去了皇覺寺。
他現在一步。
蘇果果則傻了!她沒地方去呀!隻好留在這個暗淡無光的陰森的密室內。
這裏並非地上,而是地下。
也不知道這皇帝是怎麼想的…。
蘇果果站著,周圍的大內侍衛也站著。彼此互視,卻有一種老死補互相一句話的架勢。
不一會。
有個太監模樣的人在立馬的木門內出來了,對蘇果果道。
“皇上有旨,宣蘇果果覲見。”
呃!
皇上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蘇果果不敢怠慢,跟著太監又回去了書房。
裕隆帝坐在書案前,還是剛才的那個模樣,麵目慈善,卻又一點表情也沒櫻
蘇果果跪在地上。
“民女…蘇果果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裕隆帝瞧著這個陌生的女人,他怎麼也搞不清楚,老四為什麼為了這個女人,連皇位也不要了?
“你把臉抬起來。”
“是。”
蘇果果跪著,慢慢抬起了臉。
裕隆帝仔細打量一下蘇果果,雖然是光頭,黑漆漆的,但是五官精致,卻有些沉魚落雁之容。
但他總不會因為這樣的女人?
裕隆帝思來想去,在抽屜裏拿了一個物件,給了太監總管,他轉遞給了蘇果果。
蘇果果謝恩賞。
裕隆帝擺擺手,叫台太監總管也推下。
書房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裕隆帝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一旁的一個類似行軍床一樣的床上,躺下,背靠著枕頭,瞧著蘇果果笑道。
“起來話。”
“謝皇上。”
裕隆帝忽然咳嗽起來,蘇果果下意識的手忙腳亂,居然拿出了一個手帕,要替裕隆帝把痰。
裕隆帝眼中帶笑,受了蘇果果的手帕,吐出來,捏裹住,讓蘇果果把它丟進書案下的痰盂裏。
蘇果果也看到了,裕隆帝在咳血。
很快,二人就聊起來了。
裕隆帝問一句,蘇果果回答一句。
“你是哪的人。”
“回皇上的話,民女酸東北人,老家在奉陽府烏蘇縣白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