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盤不要打得太好,跟秋惋心期待的不一樣,劉如煙的孩子順利的生了出來,不過幸好,是個姑娘,威脅不到她淳兒的地位。
但是秋惋心還是很生氣,姑娘也不行,眼瞅著屋裏的這幾個姑娘她都沒料理完,怎麼能再加上一個。
看著進門的貼身婢女綠兒,秋惋心直接砸了個杯子到她腳邊。劉如煙之前發個火摔個東西都心翼翼生怕得了個苛待仆饒惡名,可是她不會,她想生氣便生氣,有了權力和地位,這些人就隻配跪在她的腳邊瑟瑟發抖。
“夫人恕罪,奴婢錯了。”
秋惋心輕哼一聲:“你錯哪兒了?”
“奴婢錯在,錯在,”
綠兒的眼淚都快憋出來了,還好這時候秋嬤嬤進來了,解了綠兒的圍,又安撫起自家夫人:“主子,你別氣了,這些丫頭片子知道個什麼,現在好日子才剛開始,您這樣生氣,外人見了還以為咱們過的不如意呢!”
秋惋心偃了怒火,秋嬤嬤是陪她長大的奶嬤嬤,又事事為她籌謀考慮,在她心裏的地位自然是高些,舍不得衝著她發火:“再不如意也比劉如煙過的好,也不知道那個庸醫給開的是什麼房子,不是會是個癡兒嗎,我怎麼看著薛靜抱過去的孩子那麼機靈。”
“哎喲,我的祖宗,您可聲些,隔牆有耳啊!”
秋惋心心下不爽,但也沒再下去了。她之前就是這樣吃了悶虧,若不是她們討論淳哥兒身世的時候被那個女人聽去了,她也不會成了她們的棋子,拿她和淳哥兒的性命做賭注去誣陷薛靜和劉如煙。
不過,那個女人也是藏得深,與世無爭這麼多年,裝得可憐,倒也沒人懷疑過她們。
如今劉如煙是不中用了,隻剩下薛靜,怎的她這次卻沒出手,是在等什麼?
秋惋心慢慢平複了心境,怒氣少了不少,正經問起了秋嬤嬤,不過聲音倒是壓下去不少:“那藥方有問題嗎?”
秋嬤嬤搖了搖頭,回道:“當然沒問題,前幾年,咱們不是給秋少爺房裏的那些姨娘試過幾次,生下的可都是癡兒。”
藥沒問題,劉如煙又每日都喝了,怎麼能生的出來健康的孩子。
“不行,這件事必須查清楚,莫不是咱們這邊有人被收買了。放著不管,日後那人就會被利用了反過來謀害我們。”
秋嬤嬤點點頭,深以為然,她心裏已經有了幾個懷疑的對象,不過,現下這都不是要緊的:“主子,那公子生下來以後你統共就見了兩麵,這樣下去,公子長大以後心能向著咱們嗎?”
秋惋心皺起了眉頭,她能不知道這事要緊嗎:“可是我明裏暗裏提了很多次,陸延峰都是推脫,什麼等淳兒大些,身體康健些,自然也就能經常見到了。”
“就怕到時候老夫人把淳哥兒寄養在薛靜名下,老夫人雖然是自己帶著淳哥兒,可若是要成為侯府最尊貴的嫡子,總不能直接計在她的名下,這不是差輩了嗎!”
這點倒是她們之前沒有想到的,本來她計劃著跟劉如煙聯手,先把薛靜趕出去,讓正室的位置空出來,她們再好生謀算把劉如煙也趕出去,到時候隻剩她一個夫人,又是生母,孩子自然會在她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