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安專注於和泣血扇七式做鬥爭，楚潤玨那一邊的事情也變得複雜了許多。
此時的楚潤玨，已經不在流雲山莊，更不在京都之內。
皇帝將護送明沛公主和親的事情交在了楚潤玨的手上，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楚潤玨都是在為公主的出行安全做準備。
根本沒有人想到過，楚潤玨還是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白衣教上。
他沒有殺了方靄，也沒有讓方靄交代任何和白衣教有關的事情，因為方靄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是白衣教的人。
相反的是，他還特地演了一出戲。
就是演給方靄看的。
陪他的演戲的人，就是已經離開了京都的安姑娘。
安姑娘和周淳安拜別之後，沒有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是到了流雲山莊。
因為她好奇，楚潤玨會怎麼處置方靄。
但是楚潤玨居然什麼都沒有做，他隻是放任方靄回去了而已。
放任方靄回到知會樓做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上，當然還是讓人暗中看著方靄的。
從楚潤玨之前接觸到的那些白衣教教士來看，凡是知道些什麼的，嘴巴都嚴密得很，一句真話也不曾過。
安姑娘到流雲山莊的時候，見到方靄安然無恙，以為楚潤玨因為對皇後的偏見，不願意相信皇後查到的東西，十分氣憤。
兩人還因此大吵了一架，這一架是楚潤玨故意要讓方靄看到的，為的就是讓方靄相信他因為和皇後的隔閡所以不相信皇後的話。
安姑娘不過楚潤玨，甚至和楚潤玨打了一架，把流雲山莊主樓的後院圍牆都打塌了半邊。
打完了之後，安姑娘生氣離開，楚潤玨都沒有告訴安姑娘她的打算。
演戲嘛，自然是演得越像越好。
相信安姑娘知道了真相會理解他的。當然要是不理解他也不在乎。
過大概半個月的時間，方靄都沒有一絲異動。楚潤玨便讓看著方靄的那些人都撤走了。
“方靄，我可以再信你一次。”楚潤玨叫來了方靄，將一個信封交到了方靄的手上，“這裏麵有著關於白衣教民組的線索，我給你二十的時間，如果你能查到民組的下落，那我就相信你和白衣教真的無關。”
方靄接過了信封，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的領命。”
“慢著，我的話還沒有完。”
楚潤玨叫住了他，“方靄，你是知會樓裏的老人了，你有多少本事，流雲山莊的人都知道，我給你的時間很寬裕，如果你到時候什麼都查不出來……”
楚潤玨麵色發冷，“你的妻兒父母，我會替你看鼓。”
這一句話，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若在從前，楚潤玨根本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但大勝捷族之後，楚潤玨從幽州回來之後，他的性子就變了一些。
好像沾染上了一些他饒品格一般。
不再一根筋了。
好像是，沾染上了，某個世上已經無人記得的人才有的品格。
蔫壞蔫壞的。
“宋先生，你猜猜二十後，他會給我什麼樣的東西看呢？”楚潤玨雙手踹在袖子裏，笑眯眯地問宋書才。
“殿下現在很像……”宋書才欲言又止。
“但無妨。”楚潤玨一挑眉。
“像隻狐狸。”宋書才直言不諱。
楚潤玨哈哈大笑，“那就看我這隻狐狸，能不能吃到稱心如意的肥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