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其峰既然這麼說,其實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秦其峰之所以敢如此肯定,也不是他通天徹地,而是明昊剛才親自傳音暗示他的。
“意外不?”秦其峰問道。
蒲傑道:“意外!您不會告訴我,是他直接跟您說快來反我吧,這麼直白,會讓人覺得怪怪的。”
秦其峰莞爾一笑:“嗬嗬,那倒不至於。具體說了什麼,我就不與你細說了。
總之你隻需要知道他給了我足夠時間準備,咱們可勁造反就行。
哦,對了,你不要以為容易。
他不管我造不造反,不等於仙庭的爪牙也會縱容,咱們以後行事,可得小心點。”
媽的,明昊才是真有病!
主動給自己弄頂綠帽戴還覺得不過癮,又主動培養勢力來反自己,該不是被李窮年給逼瘋了吧?
罵歸罵,蒲傑當然明白這個統治了仙域無數年的仙帝,不可能做事毫無邏輯。
他是真被秦其峰給勾起了好奇之心,於是決定死纏爛打,看能不能套出點有用信息。
“秦前輩,您還不如不提這茬。您也知道,好奇心勾起來後,如果得不到答案,會引發心魔的。要不再透露點能透露的信息給我解解饞?”
秦其峰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都還沒修行,心魔對你而言,就是個偽命題。
蒲傑,等你的能力可以能承載相應的信息後,我會知無不言。但是現在不行。
你有想過因為你修為太爛,萬一某天被人抓住搜魂,怎麼辦?
還有就是,假如某天你就如我一樣,被削去靈根,變成了廢人。我是該殺你呢,還是不殺你呢?”
蒲傑蒲傑悚然驚醒,全身發涼,立即噤聲,再也不敢多問半句!
......
兩天後,秦其峰終於抵達了枯楓瘴地上空。
這兩天內,除了作為秦其峰與白小白較勁的傳送紐帶,秦其峰再也沒有與蒲傑提及其他事。
望著被浩瀚綠霧徹底包裹的枯楓瘴地,秦其峰突然問道:“這兩天你有點心不在焉。是不是舉得自己已經知道得夠多,差不多到達可以滅口的標準了?”
“是。”蒲傑苦笑著承認了。
秦其峰道:“其實吧,所謂秘密,都是我們在說,你在聽。
你親眼見到的,又有幾個?包括李窮年和明昊之間的爭鬥,都轉換了好幾個版本的。
所以誰敢保證不是有人借你來布局呢?
我之所以不把明昊給我傳音的秘密告訴你,就是因為那是真正能坐實的東西。現在明白了?”
“秦前輩,要不您把我這些記憶給斬了吧。”蒲傑還是覺得不放心。
“哦?看來你還真怕死!你不會不知道斬掉記憶,其實就是搜魂手段的延伸吧?本質上是會損傷智力的。”
“我舉得我太聰明了,就算損傷點智力,影響也不大。”
秦其峰被他逗得笑了:“可以啊,等朱先克之事了斷後,我會滿足你的要求。不過你得想好了,你忘掉的,不僅僅是那些秘密。”
這還用說麼?
所謂斬掉記憶,其實跟遭受意外腦神經受損失憶差不多。沒人能做到讓蒲傑恰好隻忘掉那些秘密,卻還記得秦映霜和伍仙月!
蒲傑想起了白小白的那個選擇,輕歎道;“未來如何,決定權交給命運吧。”
“還別說,你這句話頗有道韻。”秦其峰愣了下,也不繼續這個話題了,“對了,你趕緊問問它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出來。”
“好!”
......
枯楓瘴地核心之地。
白小白居然掛彩了!
碩大的蜥身,尾巴斷了一截,後腿也有被咬傷的利齒撕裂的傷口。雖然沒有鮮血湧出,失去皮膚保護的傷口卻如被凍住一樣,,一眼望去,依然觸目驚心!
白小白時不時伸出舌頭舔了舔傷處,似乎唾沫有療傷效果,每舔一次,傷勢就略微減輕了一些。
在它身旁,躺著不下十頭龍甲鐵蜥,早已失去生命體征。瘴氣從那些被白小白撕裂的傷口侵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屍身上彌漫,所到之處,明明黑黝黝的鐵甲,如被上了漆一般,變得綠油油的,格外瘮人。